喜连道:&ldo;那怎么成,咱们做奴才的,就该有这心思,重要的东西,定要多备上一些才是…&rdo;顺顺道:&ldo;喜公公教训的事,可这腰牌也不过是寻常腰牌…&rdo;喜连道:&ldo;多嘴,叫你备上便备上,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rdo;正说话,便抬头见外头立了个人人,竟是给淋的褪毛鸡一样。大理寺卿摸一把面儿上雨水,&ldo;大理寺卿杨连奉旨前来,望公公予以传告。&rdo;顺顺同喜连互看了一眼,竟异口同声,&ldo;先回罢,改日再来。&rdo;洞察何晏给夹的脚板生疼。本来是忍着怒的,可这一进了内殿,同那人拉扯半晌,方才上头的血,竟只奔着下身汹涌而去。小别重逢,这肌肤一触,便勾了天雷地火。元荆凤目低垂,避开面儿前人的视线,&ldo;…你这是做什么?&rdo;何晏深吸口气,音色暗哑,&ldo;皇上,我可什么都没干呢。&rdo;元荆不受力似的,给他一下摁坐在内殿床榻上,&ldo;…别扯袖子…&rdo;何晏见他黑眸惊悸,哪里还忍的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越发的利索,&ldo;没扯啊,我不过是脱你衣服。&rdo;元荆耳朵上起一层赤红,眼看着何晏将身上的衣裳一点点褪了下来,略微惊悸了一下,脑子渐渐的明白过来,本来还想着同他说说话,可这人刚进了屋,便猴急的欲行那云雨之事。元荆不轻不重的推了何晏一把,&ldo;等等…&rdo;何晏闻言动作须微放缓,想的是兴许元荆察觉自己同往常有异,不敢用强,却也舍不得就此下来,只装出一脸温顺,低声央求,声音模模糊糊,&ldo;皇上…等不了…&rdo;灼热气息呼在元荆耳畔,如羽鸿轻挑,元荆不经意朝后一缩,&ldo;…朕有话问你…&rdo;何晏自然看的出那凤目情动,抬手撩起元荆垂在精巧锁骨上的黑发,垂首去含那玉白锁骨,&ldo;你说便是,我都听着呐…&rdo;元荆正欲开口,却很快给那人无赖的拧了下巴过去,敲开牙齿,缠了舌尖。方才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疑虑,在那人掺着雄浑呼吸的吻里,给碾碎,埋葬,一点点消失。纠缠交锋,止不住的亲吻。周遭的宫人见状,全都识趣的退与外殿守候。惯了自己单方面的攻城略地,何晏此刻,却是很不习惯。想着自己疯之前盼也盼不到的光景,眼下却实现的这般容易。天意弄人。不知不觉,何晏便松开了那生涩迎合自己的人。面儿前的黑眸怔怔的望定了自己,染了情欲,如潮暗涌。何晏见元荆如许,眼底寒芒褪去,张了嘴,不自觉道一句,&ldo;江怀瑾…&rdo;元荆一愣,并未责怪,语气却是柔婉,&ldo;恩?&rdo;何晏听得自己心里头的话,很是挫败,摸了摸脸,径自笑开了。一句对不住,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若叫眼前这人起了疑,到时候千刀万剐,功亏一篑,可便再无翻盘的机会。元荆凤目隐有江波之色,毫无征兆的道一句,&ldo;对不起。&rdo;阴差阳错的说了自己心头所想。何晏敛了面儿上笑意,微微寒战着说不出话来。元荆却只以为他听不懂,便自顾自道:&ldo;是朕先前做错了事,你记不起来而已。&rdo;‐‐这赵立刚离开皇宫还没多久,田崇光很快便得了信儿。且说这田崇光当时正用晚膳,听得这消息,饭也不顾上吃,挥手叫下人收了桌子,抬腿便朝大学士府而去。雨落如珠帘。轿夫不时抹一把面儿上雨水,又生怕摔了大人,便较平日更为小心。一行人顶雨走了一个时辰,却也还未有抵达付雪川府上。轿子里虽宽敞绵软,可田崇光却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抬手去挑那身侧帘幕,雨水潲进来,打湿了那绣银绘纹的厚垫儿,一块块的,成了色泽极深的脏污。田崇光再度挑起帘子,朝外头张望。这一回却是迟迟未有放下手。那大理寺卿杨连打着顺顺给的伞,自宫门里出来。脸给雨水泡的发青,唇色寒白,正哆嗦着同自家的车夫招手示意。待那马车过去,身后的太监弓腰推笑,小心翼翼的伺候杨连入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