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登时怒火上头,狠狠一拳下去,元荆反射性捂了嘴,唇角擦破,渗出血丝来。眼底一颤,何晏赶忙收了手,却依旧恼怒不休,&ldo;你将我毒疯,诛我九族,我还替你征战这么久,总不能白干不是。&rdo;说罢,便开始伸手解裤带。元荆惊悸难当,忙朝外头爬,可又给人拽回去,撕碎了衣裳,以碎布条将双手绑在床脚处,青石砖地冰冷刺骨,趴在上头的人,赤身裸体,瑟瑟发抖。被迫给人分了大腿,压稳了,那幽密洞口承了一口唾液,接着便有粗黑之物硬挺着朝里插入。元荆音色颤抖,&ldo;何晏,求你…&rdo;可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未有润滑,初不能入,何晏却是心一横,一记狠顶没入。冲撞不休,猩红滴答,砸在石砖上,开出一朵朵血花儿来。有人满面死色,笑容苍凉。元荆放松了,像是身后的暴虐全然不存在。眼前墨色铺天盖地,闪神间竟成了那年少懵懂,淮水之畔。回廊里风铃摇曳,也是哀声连连。也如这般整日给他压在身底下暴打,强要。从来都没有变过,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所以当初才机关算尽,只想着有一日能报仇雪恨,可真到了那一日,一切却都不对劲了。兴衰几度,疲于国愁。一步一步让,一点一点忘。遗弃初衷,成就一场荒唐。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的确是天生的贱种。鲜血淋漓的交合之处吮蠕动着,紧紧的箍住肉刃,吞吐不休。何晏双目异彩,深入浅出,心口却密密麻麻的,没半点愉悦之感。倒是元荆渐渐得了趣,身上泛一层薄红,气息越发软糯急促。何晏抽身而出,将地上的人翻过来。腕上的布料几欲勒入肌肤,元荆面颊血色褪尽,却是眼角绯红,艳情潋滟。何晏怒意退却,面有悔色,&ldo;疼不疼?&rdo;元荆笑容怪谲,双腿猛的绞住他的腰。何晏一愣,再垂头去看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这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最喜欢的,差点连自己都给忘了。何晏黑瞳一缩,毫不含糊的提了元荆的双腿,压在地上,对准穴口直接捅入。内里软肉受惊一般的收缩蠕动,嘬吮不休,活色生香,叫人难以自制。红润穴口已然破裂,丝丝缕缕,给粗物翻插,楚楚可怜,触目惊心。双手勒的发青,血滞不迂,元荆却是妙意横生,给何晏插干的精水软软流出,涂满小腹。何晏实在受不住,停了动作,俯身将人抱在怀里。&ldo;不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rdo;快意消释,痛感尖刀一般逼上来,几欲将人撕碎。元荆静了许久,黑眸放空,&ldo;你忘得掉?&rdo;何晏一顿,诚实道:&ldo;…忘不掉。&rdo;元荆阖上眼,面儿上清浅水渍不歇,&ldo;那就是了。&rdo;莫言缱绻,何事泪纵横,知君不得,知我不得。当夜,叛军抵京,外城烽烟乍起。杀伐不歇,震天动地,何晏只身回了御书房,抓了喜连,策马出宫,连夜去寻许太医。皇城彻夜喧嚣,宫人尽数逃亡,已是穷途末路。待何晏料理完手头的事,已是破晓。两只绿缨瓷瓶人各一只,就此作别。清晨城破,叛军长驱直入,直奔皇宫。何晏以五千精兵及宫内侍卫强行护住宫门。无奈外头叛军人数众多,杀人如草芥,不能久撑。五更天,鸡鸣薄雾。福寿殿外,朝钟依旧。九龙金漆座上空空荡荡,平日人满为患的大殿内,眼下是人影稀疏,立了几个老太监,再无一个臣子。喜连扶着元荆,缓慢入殿。没有龙辇,元荆从未央宫步行至此,足足走了一个时辰。靴面儿给雪水浸透了,些许狼狈。见元荆过来,几个老宫人跪地俯身,高呼万岁。金龙冠,明黄袍,元荆端坐九龙金漆座上,面儿上白的透明。等了半日,仍旧未有大臣前来,元荆这才抬了手,&ldo;都走罢。&rdo;老太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ldo;皇上,奴才在宫里头待了一辈子,还能去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