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花舞目的还是要见到皇上啊,常德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皇上现在在陪皇后娘娘,倘若此时被人给打扰了,肯定会龙颜大怒,他可不想去冒这个险,况且花舞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他去冒这个险。
“娘娘,这恐怕……”常德艰难的开口。
“常公公是不是觉得这镯子不够贵重啊,公公放心,事成之后,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花舞又抛出了更为诱人的诱饵。
若是对平常人来说,这肯定是极大的诱惑,可是对于常德来讲,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有的人天生就是为财而生的,穷极一生,都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去敛财,可是常德去不是这类人。
常德自幼是孤儿,对金钱没有多么的留恋,从一进宫开始,常德就跟在冥夜身边了,冥夜的一切,逐渐成了常德生活的全部,不知不觉中,常德已经形成了事事都为冥夜考虑的习惯了,再加上最近半年里,冥夜表现出来的那份果断与狠厉,让常德也不允许自己犯一丁点的错误。
常德感到很可惜,若是此时他真的帮助花舞去找了皇上,耽误了皇上跟皇后娘娘相处的时间,皇上首先就会狠狠的办了花舞,可是常德却还是出于冥夜的立场来想了这件事,肯定不能这样做。
“娘娘还是请便吧,说实话,这个忙,杂家还真是帮不了,皇上的性子,娘娘也是知道的,奴才确实没有那个胆子去触怒皇上的龙颜。”常德迅速的将花舞塞给他的镯子还回去。
冥夜陪着洛悠然睡懒觉,并不代表凤鸣宫所有的人都安安分分的待着,这宫门口的一幕,恰恰就落入了某人的眼里。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呢。”一道声音不疾不徐的在常德跟花舞两个人的身后响起。
没错,这个人就是刚进宫没多久的夜魅。
“常公公,平日里看你老实巴交都,没想到你还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啊,这位是那个宫里的宫女阿,不如等会我去回了皇上,让皇上把她赏给你。”夜魅虽然知道那人是曾经风光一时的花舞娘娘,却故作不认识,给尽了花舞难堪。
“魅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她可是皇上的妃子,花舞娘娘啊,你怎么能随便乱说话呢,还不快向花舞娘娘认错。”常德以为这个新来的宫女是真的不认识花舞娘娘,所以才好心的劝道。即使他讨厌花舞娘娘,可是人家毕竟是主子啊,他们是奴才,这奴才怎么能议论主子,以下犯上呢。
“花舞娘娘?常公公你没搞错吧。”花舞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可是听说花舞娘娘貌若天仙,惊为天人,那气质更是没的说,所以才迷的皇上果断放弃了与皇后娘娘的感情,独宠她一人的,花舞娘娘怎么能跟她这样呢,她要貌没貌,要气质没气质的,常公公你就别匡我了。”
夜魅的这一番话下来,花舞气的鼻子都歪了,她怎么能这样呢,认不出她来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的羞辱她。她是皇上跟皇后娘娘中间的小三吗?她是要貌没貌,要气质没气质的人吗?
女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吧,被人说成这样,花舞想也没想的,将手里的食盒朝着夜魅砸去。
食盒里面可是热浪滚滚的汤水啊,就这么被撒到身上的话,肯定是被毁容的。
常德见到此情此景,想要阻止已经晚了,这个花舞也太可恶了,说不过人家,竟然动手,常德替夜魅感到一阵惋惜。
就连隐藏在大树上的冥一也愣住了,夜魅这个女人虽然平时嚣张了点,嘴巴刁钻了些,可是也不至于就这样被毁容了啊。冥一一边盘算着花舞这出其不意的动作自己能不能在最快的速度躲开,一边感到莫名的烦躁。
而夜魅则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这个世界与她隔绝了似的,对即将到来的伤害,置若罔闻,躲在暗处的冥一都忍不住想要出手将夜魅给带到安全之地了。
冥一一边计算着他能不能将花舞救下,一边紧张的盯着花舞,仿佛害怕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掉似的。
花舞完全是没有意识的举动,等她意识到她此刻的举动与她的身份有多么的不符,已经晚了。
食盒的盖子已经落了地,而里面的汤碗,也随着惯性飞出,补汤朝着夜魅的脸庞飞去。
此时目瞪口呆的绝对不止常德一人,就连罪魁祸首花舞,亦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懊恼的不是伤害了别人的容貌,相反,将面前的这个女子毁容,她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快感呢,她懊恼的是她动手伤了凤鸣宫的人,皇上还恰巧在这儿,认证物证俱在,她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在汤水即将落到夜魅的脸上的时候,谁都没有察觉到花舞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还在犹豫的冥一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救人的最佳时期,他认命的闭上眼睛,可是他的心,怎么这么乱那。
就在此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汤水并没有按照原轨迹落到夜魅的脸上,而是听到了一道石破天惊的声音,很明显,这声音并不是夜魅发出的,而是花舞发出的。
原来,在最后关头,夜魅闪开了原地,将一直发愣的花舞给推到了她原先的位置上去。
常德见到夜魅没有受伤,也没有毁容,长舒了一口气,对于花舞,他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恶人自幼恶报,不作死就不会死,倘若这花舞不曾做出方才那举动,应该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下场了吧。
常德听到花舞的喊声,觉得奇怪,便睁眼看了看,见夜魅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他竞觉得莫名的开心。
“啊……我的脸,我的脸——”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花舞感到惊恐不已,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啊,她的资本啊。难道就这么毁了吗?她这个样子,冥夜见到估计都会反胃的吧,她日后该如何生存下去呢,她不要去冷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