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冤枉啊!!!”
哪怕钱氏再怎么哭天喊地,却还是被衙役拉下去赏了她四十大板,她半条老命险些没了,奄奄一息的瘫倒在地上,被她儿子们给抬到了公堂之上。
楚娇娇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惨样,觉得她完全自作自受。
县太爷缓缓的走了进来,坐在了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喝道,“升堂!”
“威武!”
衙役们整齐划一的站在两侧,手中握着的挺仗重重敲打着地面。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击鼓鸣冤所为何事?”县太爷一掀衣袍,在堂上坐下,便满是威严的开口问道。
钱氏虚弱的撑起身子,道,“大人,草民钱氏,乃灵秀村朱致富的娘子。我身边站着的这个小贱人昨日将我女儿给推入了河中,一直昏迷不醒着。恳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为草民做主啊。”
县太爷顿时就看向了楚娇娇,眸中划过一抹惊艳,却转瞬即逝,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钱氏所说可有其事?给本官如实招来!”
“回大人的话,民女楚娇娇。”
楚娇娇不卑不亢道。
“是钱氏她误会我了,民女昨日恰巧撞到她女儿跳河自尽,便纵身跃进河中救了她。民女便问她,为何要自寻短见!”
“那姑娘说她爹娘收了村里一户人家的聘礼,要将她给嫁了。她嫌那男人又老又丑,不愿嫁过去,便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了。”
“民女救了她之后,不曾想,那姑娘却还是要寻死觅活。民女想拦她,却拦不住。她咬了一口民女,便又纵身一跃。恰巧钱氏夫妇过来寻人,便瞧见她女儿跳河那一幕,她一口咬定是民女推了她女儿。”
“民女与她女儿无冤无仇,亦不相识,更没有害她的理由,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清白。”
县太爷听楚娇娇口齿伶俐,将事情经过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他昂首,“嗯,本官知晓了。”
他又转头问钱氏,“钱氏,楚姑娘已将事情的经过详说了一遍,你可还有话说?”
“不!不可能!我女儿绝不可能为了婚嫁之事,自寻短见。更何况我女婿是我和她爹在村里精挑细选的!为人老实憨厚的很!以后我女儿嫁过去就有好日子过了,她为何要想不开?”
钱氏愤恨道,“大人,您不要信这小贱人的一面之词,她这是在狡辩。草民亲眼所见她将我女儿给推入了河中,还能有假?”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这小贱人付出代价,可不能白挨了这四十大板。
“更何况她与我女儿的闺中密友冯翠儿有过结,谁晓得她是不是为了报复冯翠儿,才会将仇恨转移到了我女儿身上?”
钱氏强词夺理道。
“大人,民女得确与冯翠儿有过结。至于她的闺中密友有那些,民女一概不知。”
楚娇娇红唇紧抿。
原来她那天救的姑娘,竟与冯翠儿是好友!
“钱氏,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楚姑娘推了你女儿入河?”
县太爷又问,“光凭你的一面之词,本官也无法断案!”
“这……”钱氏噎住了。
楚娇娇却陈胜追击,掀开袖子,指着胳膊上的牙印道,“大人。这便是朱秀儿那日咬的。等朱秀儿醒了,您可以亲自审问她。民女冤枉啊,还望大人还民女清白。民女本意是好心救她,却不曾想却吃力不讨好,可别寒了好人的心啊!呜呜呜!”
论卖惨谁都卖不过她,她又哭得楚楚可怜起来。
衙役们瞧见她哭得我见犹怜的样子,都心生怜惜了。
不知为何,他们还是更相信这姑娘的话。
这么美得姑娘,一看就是善良纯洁之人,绝不是这个泼妇口中的坏人。
“钱氏,你倘若拿不出证据,那本官也无法随意抓人!”
县太爷沉声道,“这一切事情的真相,还是等你女儿清醒了再说,退堂!”
钱氏急了,“大人!您不能就这样草率办案啊!您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县太爷却没心思理会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