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晕倒的艾家姐弟让众人慌了神,沐青直奔老族长处,急切恳求道:“族长!您这里有没有医生!”
不多时族长来到祠堂门口,他抓住艾天旗的手腕,按压脉搏后,表情凝重的翻开了艾天旗的眼皮,只见上眼皮内,一条笔直的红线触目惊心。
这让族长心中一惊,这孩子被下过蛊?
回过神来,他又将艾天旗的衣服掀开,只见肚脐的上方一颗斗大的红痣,让族长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张振枫急切上前:“老族长,怎麽样了?”
族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又忙翻看艾天格的手臂;黑色的符文如同胎记一般,与二十年前,那个雨夜里,孩子胳膊上的胎记如出一辙。眼前这两人,正是自己儿子与地下部族私通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啊!族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艾天格抱起,举手之间稳如泰山。
老族长又转头向众人:“汝等,将这个少男也一并抬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架起艾天旗,匆匆跟在族长的身后,进了一间古朴的屋内,银针入火、泡药酒,只见族长分别按着艾天旗和艾天格的穴位,几针下去。不过多时,二人悠悠转醒。
虚弱的艾天格扶着张振枫缓缓坐起来,“振枫,这是哪里?我的头…嘶…”
“你和天旗刚才晕倒了,是族长救了你们。”
族长朝她和蔼的笑了笑,十分关切:“现下可好?汝二人……身体不济,晕倒在祠堂,那地阴气极重,无事便不要前去了。”
“好的,谢谢您相救。”艾天格环视四周,“天旗呢?”
“天格姐,天旗在这呢。”林笑笑侧过身子,艾天旗正在对面床上,还未醒来。
“汝将这物挂于身上。”族长从供养菩萨的佛龛上,取下两个红布袋,给艾天格套在脖子上,“这个符文乃以蛊虫研药,制成墨汁,汇成咒语,你们戴上便可邪不入体,若是不甚中蛊,将此符烧成灰喝下,便可解蛊。”
“族长!您是从我和我弟身上发现什么了吗?比如下蛊一类的?”
“这蛊术,分白蛊、金蛊与黑蛊。汝二人曾身中白蛊,应是身患惊惧疾病,引蛊治病所用,无碍无碍。汝等当速归住处,切勿乱闯。”
待艾天旗醒来后,一众人才回到住处,分别计划着行程与拍摄事宜,正在大家忙碌时,沐楚一把拉过林胖子,表情十分神秘。
“哥!还记得之前潘家园那个黄大麻子不!有一回他手里弄了个清朝的‘松石地粉彩瓶’丫偏说是真货,值两千多万来着!哎!哥们在楼下刚看见一个!绝对真货!就在祠堂里头,一张小方桌上放在呢!”
“啊?我怎么没看见啊!”
“当时艾天旗头晕,他晕完艾天格又晕,这谁能顾上往里面看呐!我刚才上厕所,又顺道溜达过去瞅了一眼,嘿!真就看着玩意了!我说他们为什么不让往里屋进,肯定不简单呐!”沐楚下意识朝沐青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哥!这村子真有可能是什么清朝后代,我看他们不怎么识货,咱去看看,要是真的就给买下来,倒腾回北京,转手那就是翻百倍啊!”
“你怎么就知道是真的呢?再说了,人家放在祠堂的东西能卖给咱?”
“哥!不卖那就是开价不够!这社会谁不为了钱呀?哎呀来吧!您这陪我掌掌眼!”
“得勒!等我回屋拿上我那倍镜!”
二人速速下楼,小跑着就往祠堂那边去了,只不过这会打扫的老头不在了,换成了守门的小叔叔十分警觉,不管沐楚和林胖子怎么说,就是不让进,临走前林胖子远远瞧了一眼,一边点头一边咂嘴。
“还真有点意思,看着内个松石绿地,是那么回事!”
“是吧哥!这白天不让来,不行晚上咱们悄没声的再来一趟?”
“这……不太好吧,别给张振枫他们添麻烦,一边是找爹的,一边是拍摄的!别人家还没开机呢,再让给轰出去。”
“咱这不是后半夜!悄没声吗……”见沐楚眉飞色舞,林胖子也有些心动,若是没看见,也就不惦记了,可打眼一瞅,好像六千万就在小方桌上摆着,这东西,还真值得倾家荡产给弄回去!
“那怎么的,我去找张振枫说一声,咱这大半夜往人家老祖宗房里走,还是谨慎些。”
“行,听大哥的!”
傍晚时分,长老领众人吃席,大概是有了艾天旗和艾天格这一层关系,村子里的人明显热情不少,莫说上了涮锅子和羊肉,就连喝的,都端来了陈年白酒!
宴席结束后,众人三两成群往住处走去,林胖子叼着烟叫住了张振枫,将‘前清松石地粉彩瓶’的事一说,自然是遭到了强烈的反对,沐楚一看画风不对,撇下沐青就往上蹿,一番争论下来,张振枫反对无效,他见着沐楚跟着了魔似的,怕有意外,便提议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见事成了,林胖子二人连忙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