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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ldo;他说我是苏联间谍。&rdo;

&ldo;无稽之谈。&rdo;

&ldo;他就是这么告诉比莉的。&rdo;

&ldo;所以你一直和比莉在一起?&rdo;

路克听出了埃尔斯佩思的敌意。&ldo;她一直在帮忙。&rdo;他维护道。他想起自己曾经请埃尔斯佩思来华盛顿帮助他，但她拒绝了。

埃尔斯佩思换了话题：&ldo;你从哪儿打来的电话?&rdo;

他迟疑了。他的敌人可能轻而易举地窃听埃尔斯佩思的电话。&ldo;我不是很想说，以防有人窃听。&rdo;

&ldo;好吧，我理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rdo;

&ldo;我得弄清楚安东尼希望我忘记什么。&rdo;

&ldo;怎么做?&rdo;

&ldo;我不想在电话里说。&rdo;

她怒道：&ldo;好吧，我很遗憾，你什么事都不能告诉我。&rdo;

&ldo;实际上，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些事。&rdo;

&ldo;好的，你说吧。&rdo;

&ldo;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孩子?&rdo;

&ldo;我们也不知道。去年，你去咨询过一位生育专家，但他找不出原因。几周前，我在亚特兰大看了一位女医生，她进行了一些测试，我们现在正在等结果。&rdo;

&ldo;你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结婚的吗?&rdo;

&ldo;我引诱的你。&rdo;

&ldo;怎么引诱的?&rdo;

&ldo;为了让你吻我，我假装眼睛里进了肥皂沫。这是书上教的最古老的办法，你居然上钩了，真让我难堪。&rdo;

他分辨不出她是在讲笑话，还是讥讽他，或是两者都有。&ldo;当时是什么情况?我是怎么向你求婚的?&rdo;

&ldo;当时我有很多年没见过你了，1954年我们又碰面了，在华盛顿，&rdo;埃尔斯佩思说，&ldo;我仍然在cia上班，你在帕萨迪纳的喷气推进实验室工作。你乘飞机去参加佩吉的婚礼。我们吃早餐时坐在一起。&rdo;她停下来回忆了一阵，他耐心地等待着。当她再次开口时，语气变温柔了。&ldo;我们聊个没完‐‐似乎中间隔的十三年都不存在了，我们还是大学里的两个小孩，人生之路刚刚开始。但我得早些离开‐‐我是第十六街青年管弦乐队的指挥，我们要彩排。你于是跟我一起去了……&rdo;

第七章1954年

管弦乐队的孩子们都来自贫穷家庭，大部分是黑人。彩排在一个贫民区的教堂大厅里举行。乐器有的是讨来的，有的是借来的，还有从当铺里买的。他们排练的是莫扎特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的序曲。虽有诸般困难，他们演奏得还是不错的。

埃尔斯佩思便是个中原因，她是一位严师，任何音符或者节奏的错误都逃不过她的耳朵，但她会拿出无穷的耐心纠正她的学生。身材高挑的她穿着黄色连衣裙，以豪迈的气魄指挥整支乐队，她的红色头发舞动飞扬，修长精致的双手热情地引导出流畅的旋律。

彩排持续了两个小时，路克坐在一旁看完了全程，他已经入迷了。他看得出，乐队里的所有男孩都爱上了埃尔斯佩思，而所有的女孩都想像她那样。

&ldo;这些孩子的音乐才能一点都不比那些家里有施坦威钢琴的富人的孩子少，&rdo;彩排后她坐在车里说，&ldo;但我遇到不少麻烦。&rdo;

&ldo;为什么，看在上帝分上?&rdo;

&ldo;有人认为我偏爱黑人，&rdo;她说，&ldo;这很可能终结我在cia的职业生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