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一点头,很耿直地往小草的方向走了一步。
陈白玦皱眉:“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知道啊,这里不就只有你我二人么?”段十一很理所当然地道:“我徒儿太蠢。可以当成大白看待,不必在意。”
这能忍?小草当即就要拔刀了,段十一这嘴巴不割下来不行了!
结果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说的是:想不想听八卦了?
小草果断把刀往刀鞘里一送:“汪!”
陈白玦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陈家有一个账本,那些青衣襟将陈家围起来,就是怕我爹死后,账本会外传。”
账本是个好东西啊!小草双眼放光!
一般什么行贿受贿啊,贪赃枉法啊,往往都有一个账本。虽然她不明白这些明显会成为证据的东西为什么会被记下来,但是正常情况来说,找到这个账本,就能惩罚坏人!
顺便能给她的业绩上加上一笔!
“家父行商多年,上下打点自然少不了。”陈白玦垂了眸子道:“说来惭愧,我知道这个账本,还是因为家父希望我考取功名。今年的科举之试,说有十成的把握让我拿下状元之位。”
啥?小草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么牛X?”
状元郎啊!大梁的科举考试,中第之人都可以横行乡里,状元更是要面圣为官,进入朝堂的。每年竞争之激烈,比早上朱雀大街包子铺前头的客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知道陈白玦文武双全,但是竟然全到稳拿状元?
“我不够那本事。”陈白玦道:“我说我不信,他便给我透露了,有人关照,无论我考得如何,状元都是我的。并且我看见了他的账本,上面的数目颇令人咋舌。”
段十一脸上没了笑意:“那账本在哪里?”
陈白玦抿唇:“藏的地方只有我与他知道,他还想用这账本来保命,让上头救他出来。”
小草瞪大眼:“陈元徽不是已经被判秋后处斩了么?怎么可能还救得出来?”
段十一看她一眼,没能张口告诉她,每年秋后处斩的人多了去了。却有不少都是通过特殊方式,刑满释放。
比如颜无味。
这点阴暗面,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账本的下落也不会告诉我。是么?”段十一问。
陈白玦点头,闭了眼睛:“若是你不能帮我,那请放我离开这里。”
“门没关。”段十一展开扇子,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