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顶外的二十亩地,坑洼不平,草木交叉,有一些大草和小树竞争生长,都有成年人那么高,撅起来比奶奶顶费力多了,五个人撅了一周多才干完。撅好后,王小雷自己开拖拉机拉着铁耙平了几遍,晾晒一秋冬,明春种银杏树正好。
地耙好后,王小雷把拖拉机停在王老庄门口,打算休息一会,再回家。建牛棚的时候,没有规划仓库和储存间,现在感觉有点不方便,打算秋后再建一个小型仓库和农具储存间。
正在洗漱的时候,常志鹏妈妈郭凌云过来了,看到王小雷有点别扭的说:“那个,我给你说个事?”不管常志鹏能不能听的到,也不喊他的名字,常妈妈上来直奔主题。
王小雷正在背对着王老庄的门口洗漱,水流的声音遮盖住了常妈妈的脚步声,他不知道后面有人,听到常妈妈的话语声,吓了一个激灵,以为自己幻听了,要知道,常妈妈有将近十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婶子,你怎么来了,快屋里坐。”未来的“丈母娘”终于和自己说话了,还是找上门来的,对于王小雷来说这和中了彩票差不多,兴奋的难以言表,只是常妈妈还在面前,必须矜持。
“不用坐了,我说点事就走。”常妈妈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语气已没那么生硬。
“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说就行了,何必跑一趟呢。”王小雷谄媚的说。
“是这么个事,你可能也听说了,我堂妹老头子前段时间被车撞死了,她家就一个闺女,婆家对她们也不好,我打算把她介绍给兴川,这事八字还没一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想让他们在你这先见见面,如果有眼缘,以后再说。”常妈妈的堂妹叫郭凌芬,他的老头子前段时间被大货车撞死了,这种事在农村中算大新闻,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王小雷也有耳闻,但不知道那家和常志鹏他家还有亲戚关系。
“就这个事啊,这好说,你定下那天,我把钥匙给了兴川,你们直接过来找他就行,他一般就在西边那一片干活。”这种事,不在场的好,王小雷心想能躲还是躲吧。
“日子就定的明天。你也得在,到时候我把我堂妹先领过来,你就去叫常兴川,我去叫,别人再多想,指不定会说什么呢?”良家妇女大庭广众之下自私叫一个光棍,看到的人,听说的人,不得不多想。
“好吧,那我明天等你们。”丈母娘发布命令,王小雷想逃也不能逃了。
常妈妈走后,王小雷像受到了国家领导人单独接见一样,心里美得炸开了花。就立马给常志鹏拨了一个电话。
“我正在化妆呢,怎么了,有什么事?”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常志鹏会先给王小雷打个预防针,让他说话注意点分寸。
“没什么事,你妈今天来找我了,还有事让我帮她,天上掉馅饼的事让我赶上了。”王小雷小声的说,但也没能压住心中兴奋之情。
“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恭喜,恭喜!”身边有人,常志鹏说话只能客套一点。
挂掉电话,王小雷整理了一下午王老庄,像过年一样,里屋外院打扫了一个遍,三个狗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猜到发生的肯定是好事,也是屋里屋外的跟着王小雷蹦蹦跳跳的。
第二天早饭没多久,常妈妈就带着堂妹过来了,说是堂妹,年纪上和他侄女差不多,三十多岁,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裤子是一件浅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高跟凉鞋,身材保持的不错,就是常年在田里干活,肤色有点黑,总体上算个美人。
王小雷把人领进屋,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递给她们。这期间,都是常妈妈在说话,郭凌芬一直笑,王小雷心想:“和常兴川还挺般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都不爱说话。”
王小雷给常兴川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过来让他抬一个东西,常兴川早知道今天的事了,天不亮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就过来了,在这吃完早饭,装模作样的去地里撅地。
走到田里,常志海看到他那一身装束,笑了笑说:“哟,小川,这是要做新郎官啦,这衣服真漂亮。”
“这比我当年娶媳妇的衣服强多了,小川,这是哪个寡妇给你买的,今天穿上这么高兴。”常兴昌也开始挑逗他。
“那能是寡妇,我看指定是小媳妇,小川那能看上寡妇呢,说,小川,在家里藏了几个小媳妇。”常志江这时也迎合大家。
“。。。。。。”
平时就是这样,干活的时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逗逗乐,今天小川那么抢风头,大家的话语自不然的就针对起他。常兴川但笑不语,就是干起活来,感觉别扭,撅头*了,怕脏了鞋子,撅头拉大了,怕脏了裤子,出汗了,怕脏了上衣,各种姿势、各种动作尝试了一个遍,都没找到合适的。最后,愣是被平时最慢的常志海超出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