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左辅国成王,但我的名字不是韦玄贞,说起来,我也是李唐的后人,皇室帝胄。”
乾元门后山深洞中,“韦肃”向萨迪娅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原姓陈,名字叫陈法通。”
“陈法通?你不是说你是李唐一脉吗?”
“我的母亲姓李,我。。。。。。其实是九天圣教初代教王陈赤甲和安乐公主的亲生儿子。”
“什么?”
萨迪娅越听越是迷惑。
“历代帝王之家,因为争夺至高无上的权力,都少不了自残流血。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场残酷的斗争中侥幸活下来的。她在逃难的途中,遇到了我的生父。为了寻求庇护,我母亲被迫下嫁,成了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
“既然你不是韦玄贞,为什么要冒名顶替?你自己作孽,却败坏他人的名号。”萨迪娅如是说。
“说起来,韦玄贞倒是我的外曾祖,只不过他哪里还有半点人性?”陈法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话题又转到自己的父母身上。
“当我还是我自己的时候,一直以来都得不到母亲的疼爱,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性情不好,不善讨母亲欢心,于是我使劲地让自己变得更加乖巧恭顺,可母亲的爱却依旧不肯施舍在我身上。”
看着陈法通近乎病态地讲述着他的故事,萨迪娅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
“哈哈哈。”
忽然,陈法通又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
“直到我变成了他,变成了母亲最崇拜的那个人,我感受到了,我终于感受到了她的关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和她在父亲面前表现出的强颜欢笑截然不同。我到了那个时候才真正明白,原来母亲对我不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从心底就厌恶我的父亲,那个依靠权势,趁人之危强行霸占她的男人,那个丑八怪!”
萨迪娅心头一凛,她记得嵇昀说过,那个所谓的安乐公主,号称大唐第一美女,而九天教的第一代教王——陈赤甲,长得面相丑陋也是出了名的。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无非是一个慕强,一个好色罢了。
“你刚刚说你变成了他,这个‘他’,是韦玄贞么?”
“是也不是。”
“怎么说?”
“他有很多的名字,也经历了好几副皮囊。”陈法通呵了一声,继续道:“他简直就是一个妖魔。当我第一次认识他时,他至少已经变幻了三个身份,什么玄真道人。。。。。。韦玄贞。。。。。。韦洵。。。。。。都是他曾经的身份,在当时,他的名字叫宗楚客,至于身份,只说是我母亲身边的一个心腹幕僚而已。”
“这么说,你那时就知道他会用转背大法的妖法,害人续命?”萨迪娅听到好奇处,便即发问。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陈法通回答道:“我父亲在教中的威望甚高,且武功卓着,天下无敌,只要他活着一天,韦玄贞就只能屈心守分,虚与委蛇。况且他当时也只四五十岁,完全没有必要在我父亲眼皮底下弄险,他韦玄贞的身份在这段时间一直被瞒着,直到我父亲第二次和李若弘在平鸮崖决斗后两人双双去世,才给了他肆意妄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