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重要,与是不是家人也没有关系。
他根本无法做到,不在意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家人的邵灼清。
是可怕的习惯使然也罢,是因为他对她成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渴望也罢。
原来他在意的始终只有一个邵灼清,别人不行,谁都不行。
他还知道邵灼清正在劝林知白离婚,一想到他们以后会没有任何关系,她可能会从S市离开,他们或许再也见不到。
邵其深就会立马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已经无法控制般地将那日那个男人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
甚至萌生了阻止邵灼清的行为的想法。
自己多没出息啊,邵其深想。
-
“做不到什么?”邵灼清始终没有推开他,就任他牢牢地抱住自己。
他再次发出闷闷的声音,“做不到不在意你。”
邵灼清轻笑了一声,她知道啊,她当然知道他做不到不在意她。
“所以,也请你不要不在意我,好吗?”邵其深的手紧了一下,原本臃肿的羽绒服被他紧紧地勒了进去,隔着厚重的衣服,邵灼清都能感受到来自于背后的温暖。
初雪,一点都不冷。
“我哪里不在意你了。”她偏了一下头,终于能看到他不开心沉着眸的侧脸。
邵其深缓慢与她对视上,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近到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每一处细节,无一不好看,有很长的睫毛,有好看的薄唇,有一双漂亮至极,里面呈放的都是他的眼眸,“你把我送你的项链送给了徐莱莱。”
所以,他气急了,闷极了,她走后,再也忍不下去,追下来,顺从心意抱住了她。
“这样啊。”邵灼清眨了眨眼,在他怀里动了动,艰难地才转过来身,替他轻轻扫去落在他发间的雪。
邵其深终于松了手臂的力道,有些不自然地放了手,直起身子,垂眸牢牢地看着她。
闷中又讨乖的眼神,终于让邵灼清注意到他和徐莱莱眉眼间的确有几分相似,让她的心一下子变得轻飘飘,软绵绵。
不忍在逗他。
邵灼清从羽绒服口袋中掏出项链,捧在手心里举了起来,“原来这个出院礼物是你放在病房的啊。”
她微有调笑的注视着他。
邵其深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又恢复平静,“这原本是那天要送你的。”
他从训练营回来,给她捎带的礼物,根本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礼物一直都在他那里,可还是没忍住,最终偷偷地放在了病房的床头桌上。
邵灼清再一次轻笑,她其实知道的。
“我摘下来给莱莱看了看,她喜欢,我便给她钱让她自己去买一条,当作送给她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