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瑜卿震惊地看向韩子卿:“你想问什么?”
他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知道东西,还能有什么顾忌?
其他守在审讯室的警察面露不忍,对韩子卿的做法颇有微词。
不光是对韩子卿这样做有违九州风俗人情,也因为她手中明明握有能够让吴瑜卿安分的“武器”,却一直隐瞒,以至于刚才有三人都因此受伤。
最重要的原因是最后一个吧?
韩子卿的目光在被吴瑜卿踢中腹部的警察身上晃了一圈,注意到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的不满时,心中涌起淡淡的不屑。
但她很快就将目光放在吴瑜卿身上了,毕竟她感兴趣的一直都是这两兄弟。
“我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你误食了父母的尸体,就是你犯下这一系列不可挽回谋杀案的直接动机。但是我无法理解的是,”韩子卿的目光落在一旁侧耳倾听的项君归身上,声音淡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疑问,“军队的洗脑功力应该是无人可及的才对,一直信奉着为人民服务,为国家鞠躬尽瘁的军人,竟然会没有任何预兆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挺难想象的。”
虽然不乏有退伍军人最后成为祸一方的败类,也不缺退伍军人最后进入监狱甚至直接加入犯罪集团的事迹,但是吴瑜卿做的这些事情即使让那些人来看,应该也挺超出他们接受能力的。
在韩子卿看来,军队确实应该是她们这一类人存活空间最少的地方才对。
因为条件并不允许,尤其是特种兵这样的兵种。
国家的利刃是用来保护国家的,而不是培养出来危害一方的。相信类似项君归的特种兵肯定是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心理评估,确认他们的忠诚度,否则国家并不会放心让他们去出任务。
毕竟他们面对的任务太过特殊,会面临的**和压力若是没有足够的忠诚支撑,说不定就会崩溃或者叛国。
“我原本以为你在心里挣扎的过程中,误入了什么教会,才会放下心中坚守的信仰,毫无愧疚之意地杀了那些人甚至将他们吃掉。因为能够与军队洗脑功力勉强对抗的,除了那些宗教,我也实在想不到其他了。”
“但经过一段时间断断续续的接触,我从你身上竟然没有看见身为一个宗教徒应有的习惯和神态。”
所以她对吴瑜卿的好奇达到了历史最高,甚至不惜违背自己以往的坚持,即使威胁自己的“同类”,也想要窥探他内心的想法,知道他挣扎的过程。
吴瑜卿低着头,许久后轻笑一声:“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哈哈哈……”
从小到大,吴瑜卿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很不同,这点不同不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出来的高智商,更不是他一如既往的好人缘,他的不同,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甚至和其他的生物有什么不相同的。
这点特殊的地方表现在,小时候他看见别人杀鸡的时候,觉得心里难受,告诉自己的父母却直接被安抚为他们都是食物,并不应该被人类同等对待。
他相信了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