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哐当’一声镣铐的落地,楚冬青知道,一场生死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然,任我行一个用力将落在地上的镣铐踢开,镣铐撞击在墙壁上,坚硬厚实的墙壁立马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任我行把前面散落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楚冬青揉了揉耳朵,皱眉道,“别笑了,吵死人了。”
声音不大,狭小的空间里却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东方不败忍不出‘嗤’的一下笑了出来,原来,楚冬青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在东方不败看来是好笑,可对于任我行来说毫无疑问地就成了恼羞成怒,“小小年纪,胆子却不小,还不拿命来。”
话音刚落,任我行便以手代爪,直勾勾地向楚冬青攻击而来,东方不败抢先一步护在楚冬青身边,拦下任我行的攻击,对着任我行,声音带有一丝凌厉,“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何必跟一个小辈计较。”
小辈?楚冬青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好,很好,他现在已经想到了N种晚上回去该怎么扑倒东方不败的办法。
任我行收回攻击,“哈哈哈哈,东方不败,竟然能这么快接住我的攻击,看来你那葵花宝典倒真没白练,怎么样,这种不男不女的滋味,如何啊?!”
东方不败双手一下握拢,静谧良久,东方不败的手指慢慢伸展开来,看向任我行,“要真的说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给了我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籍,还有……”
东方不败没有继续说下去,任我行也没继续听下去的欲望,因为一场生死决斗,就要开始了……
向问天猛地拍飞桌子,双目赤红,怒瞪着任盈盈,“都到了江南,我们为什么还不赶去梅庄,难道你来了,就是来为你爹收尸的吗?”
任盈盈苦笑一声,站起身来看这向问天,“眼下有两条路,向叔叔可自行选择一条。第一,我们现在就去营救爹爹,不过我们会损耗大量的人力,最好的结局是两败俱伤,也许还有希望救回爹爹一命;第二,就是我们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积蓄我们长久以来保存下的力量,但是代价就是,就是……”
向问天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然后默默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行清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任盈盈的脸上滑下,“向叔叔,你究竟忠于的是爹爹,还是你所谓的‘忠义’。”
向问天的身影早就走的很远,自然没有听见任盈盈的质问,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
任盈盈站起身来,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窗外,“爹爹,”喃喃地声音传出。
咬着牙,努力把泪水收回去,任盈盈对着窗外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任盈盈压抑着绝望,淡淡道,“你去告诉林平之,就说我同意他的计划。”
话刚出口,一双美目含怨,任盈盈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楚冬青,从现在开始就让我们来斗斗吧,看看最后究竟是你技高一筹,还是我谋略得当……
49水牢杀人
谁先动谁便失了先机,其实这句话在真正地高手这里并不成立。
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几乎是同时出手,任我行的招式变幻莫测,因为速度太快,要想从其中找到什么破绽简直是难上加难,找不到破绽,那便不找。
任我行快,东方不败更快,动作极其简单,无非是不断地朝着任我行的死穴逼近。
在东方不败看来,越是花哨的动作,越是虚有其表,不过是卖弄卖弄,再出去吓唬人罢了。
任我行很快便改为出掌,原先的变幻莫测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抢夺到先机,而改为出掌后的任我行,掌法却显得十分拙劣,若是从前的楚冬青,定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不过好说他也出过几次手,加上体内本来就有令狐冲从风清扬那继承下来的绝学—独孤九剑,也间接帮助他看懂了此时场上的形式。
在东方不败还没有练成《葵花宝典》之前,如果不提那些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的高手,任我行的确当得上‘武林第一人’这个称号。
东方不败移身错位,手腕巧妙地翻转出一个弧度,几枚绣花针便从任我行的身后射去,任我行险险得避身,只可惜还是不慎,肩膀处中了一针。
针已入骨,任我行感到肩上一阵剧痛袭来,东方不败抓住他吃痛的这一瞬间,加紧攻势,一道银光婉若游龙闪过,紧接着,就是漫天的银针细雨,任我行本就受伤,闪躲的速度自然也就不及,很快从肩胛下移至手肘处,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败局已定,任我行自知今天是难逃死路,大吼一声,竟将体内的绣花针强行逼出,施尽最后的力气向东方不败冲去,东方不败这回没有用针,反而步掌,向任我行的胸口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