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冬青醒来的时候,意识竟然是格外的清醒,接过东方不败递过来的毛巾,楚冬青擦了把脸后,就靠在床头开始沉思。
这血雨腥风的江湖,谁没得罪过几个人,但梅庄能屹立江湖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道理和能力,现在一夕之间竟然全部覆灭,楚冬青大致猜想到这件事与任我行的死肯定有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与任我行的的关系也是非亲皆故,突然一个人名浮现在楚冬青的脑海里,“向问天”三个字不禁脱口而出。
东方不败没有想到楚冬青会突然说发声,愣了一下之后,,觉得也只有向问天最有可能是这个幕后主使了。
只是……东方不败看向楚冬青,发现他的眼中也布满了疑惑,向问天的武功虽然在这江湖中也算是一把好手了,但是单凭他一己之力,就能让整个梅庄覆灭显然是不可能的。
江南四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向问天的武功最多与丹青生打个平手而已,就算联合他那些以往搜罗的属下,也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
“有内鬼,”楚冬青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
东方不败望向他,“的确,这是最符合常理的解释了。”
这样说来,一切都通了,为什么时间会卡的那么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梅庄就遭到了血洗。
楚冬青坐起身来,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拿起桃木梳,帮东方不败梳理着秀发,“等到回到教中还是有必要监视着向问天的一举一动,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蹊跷。”
东方不败轻轻点了下头,“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就起程回教吧。”
楚冬青按住他的肩,“不用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那份清单可花了我很多心思呢。”
东方不败目露诧异,“可是,青你现在并没有心情游玩。”
楚冬青抱住他,喃喃道,“东方,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东方,其实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薄情的那个人,偶尔虽然会为别人难过,但在心中却激不起多大的涟漪,东方,只有你,才是我我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所以,不愿意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
任盈盈看着对面清秀俊雅的男人,讽刺性的笑道,“这次还真多亏了你出力。”
林平之站起身来,“不必,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任盈盈冷冷道,“交易就是交易,何必说是约定那么好听。”
……
任盈盈一会去,向问天立马喜笑颜开道,“这次我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灭了梅庄,还真靠了林平之那个傻子。”
“傻子?”任盈盈摇摇头,“也许他把我们当傻子也不一定。对了,这次回去之后,我们行事务必要格外小心,短期内不要再有太大的动作,东方叔叔怕是已经察觉到了。”
向问天不耐烦的点点头,“不用你说,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让底下的人最近都收敛动作。”
任盈盈苦笑道,“只可惜等林平之完事后,我们再去的时候,没有找到父亲的……”
向问天强颜欢笑道,“这……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
任盈盈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向叔叔不用安慰我了,你我其实比谁都明白,依照地牢里的那情形看来,父亲怕是已经遭遇不幸了,甚至,他们连他的尸身都没有放过。”
向天往地下啐了一口,“只怪那林平之出手太快,也没个脑子,我们去的时候,庄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连个问话的都找不出来。”
任盈盈摇摇头道,“这样也好,直觉告诉我那结果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只愿,父亲九泉之下能够安息,至于原谅什么的我早就不奢求了……”
向问天静默良久,才道,“我们也是为了成大事,相信任教主他能够理解的。”
任盈盈有些好笑的反问道,“真的是为了成大事,而不是贪生怕死?无论如何,对于父亲来说,向叔叔,你我都是罪人。”
……
经过一天多的休息,楚冬青终于恢复了精神,暂时把烦心事放下,和东方不败去了江边,东方不败难道开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冬天再陪你来一次。”
楚冬青看向他,“哪还有人大冬天的想来钓鱼的。”
东方不败认真道,“这样不是才能让你体验到‘独钓寒江雪’的感受,不是吗?”
楚冬青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东方……”
东方不败笑道,“怎么了吗?”
楚冬青继续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东方不败只觉的头上好像有一群乌鸦飞过……
……
“东方,我真的知道错了,”楚冬青靠近东方不败,“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可是那个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