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朔风呼啸,月光透过摇曳的树影,洒在一座小村落的田野间。村口的破旧石碑上写着“石岭村”三个字,而村民们称这个村为“禁村”——村落人烟稀少,土地贫瘠,仿佛被天地遗弃的一角。村民们早早就关闭了窗户,躲进屋内,谁都不想让夜风卷进屋中,惹上霉运。
白煜天正站在村头的小道上,望着远处的山脉,眼神深邃如水。他自幼就是村民眼中的“不祥之子”,并非天生如此,而是因为出生时,他的母亲难产而亡。村中的老人说他生来便带着不祥之兆,甚至将他称作“煞星”。每当他走过,村民们纷纷避开,投来的目光中充满警惕与厌恶。
白煜天没有多言,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目光。白日里,村民们会聚在一起议论,嘲笑他、咒骂他,却从未有人真正了解过他。他的父亲是个粗鄙的猎户,性情暴躁,经常借着醉意将他赶出家门。即使如此,煜天始终默默忍受着一切,甚至有时他自己也在怀疑,这样的活着到底有何意义。
就在今日夜晚,他无意中在柴房翻出了一块母亲遗留下来的紫色原石。这块原石仿佛拥有某种奇异的吸引力,他的手触碰到那瞬间,原石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散发出微弱的紫光。那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庞,仿佛注入了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胸口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
这一瞬间,他的灵识开始觉醒,内心似乎有一扇封闭已久的门缓缓开启,天地之间的一丝气息流入体内。煜天闭上眼,试图去感受这股力量,感受到它的狂暴、玄妙,仿佛来自天地之始,带着一丝毁灭与重生的气息。
“这是什么?”他喃喃自语,注视着手中的原石,心跳加速。就在此时,他感到体内似乎有股灼热之力在不断冲击,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体内的灵气开始躁动。煜天忽然觉得双手微微颤抖,甚至不由自主地发出微弱的紫光。他慌忙松开手,紫色原石应声跌落,光芒瞬间消失。他喘着粗气,无法理解这一切,但心中却被强烈的好奇心所激荡。这块原石与他体内的灵力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而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这种现象。
“难道这就是母亲留给我的秘密?”他低头看着原石,喃喃自语。
然而,这一幕却被一个村妇看到。对方眼中满是惊恐,尖叫一声扔掉手中的柴火,转身向村中跑去。
“他果然是个怪物!他身上发光了!不祥之子!快去通知村长!”
煜天顿时紧张起来,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仍然微微颤抖,甚至说不出话来。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村民们最忌讳的就是“妖法”一类的事情,而他身上忽然产生的光芒势必会让村民们更加恐惧和排斥。
他连忙捡起紫色原石,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转身往山中跑去。身后是村妇的叫喊声与村民们逐渐聚集的怒骂声。
煜天奔跑在崎岖的山道上,脚步沉重而急促,秋风穿梭在山林间,夹杂着冰冷的寒意。他曾多次走过这条路,村外的山中藏着一个小洞穴,是他平日里独处的地方。今晚,那里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他气喘吁吁地跑进山洞,缩在角落里,将紫色原石握在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渐渐平静下来。煜天闭上眼,再度感应着那神秘的力量。紫色光芒再次隐隐透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零散的影像——浩瀚的星空、奔腾的江河、破碎的山川,甚至有模糊的声音低语,仿佛在向他召唤。
“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煜天睁开眼,神情迷茫。他隐约感到,自己或许不再只是“石岭村的不祥之子”,这股力量正在唤醒他的宿命。
山洞外,村民们逐渐聚集。他们手持火把,气势汹汹地在村长的带领下朝山中走去。村长满脸怒容,指着山洞的方向怒吼:“今天必须把那小子抓出来,不能让他再带来灾祸!”
煜天听到远处的喊声,心中微微颤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去了。村民们对他的排斥已达到极限,他再也没有容身之地。他站起身,决心不再逃避,握紧了手中的原石,迈出山洞的一步。
在火把的映照下,煜天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迷茫,他决心不再忍受冷眼,也不愿继续逃避自己未知的命运。他低声道:“既然你们不容我,那我也无须留恋。”他抬头看向夜空,眼中燃起一种全新的信念。
就在这时,紫色原石忽然释放出炽烈的光芒,宛如一道光柱,直冲夜空。天空中,闪电骤然乍现,雷鸣轰然作响,整个石岭村笼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下。
这是他命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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