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育完的沈棠面色苍白,精神气却很足。刚生下来的小孩却哭的有气无力。阮柯一来这个小世界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下意识哭出声,哭着哭着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自觉的开始咳嗽。“孩子给我看看。”沈棠先意识到了不对,这次生育的时间比上次要长了三个时辰,本来以为是自己旧伤有碍。没想到可能是孩子出事了!沈棠将孩子抱在怀里,阮柯已经有点喘不上气了,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不好,快叫府中的医师!”高柏本来还趴在床边想要看弟弟,老太太也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现在一屋子几人全慌了。急急忙忙请来府中的医师。医师在大将军极具压迫的眼神下,摸了摸额头的汗,犹豫的开口,“将军,草民医术不精,此病草民看不出症结。”大将军府中的医师,放在京城已然是上上者了。医术再往上的,除了隐居山林的,便是皇宫!老太太连夜向皇宫递了牌子。看着慈眉善目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现在在朝中也要被尊称一声“高老太君”。老太君与宫中的皇太后交好颇久,沈棠又与皇后是亲姊妹,宫中很快就同意了。老太君安顿好府中的事务,就带着阮柯入皇宫去求太医。急匆匆的赶往皇宫途中,阮柯一边咳嗽一边在心里和008说话。[008先生,呜呜,我不会是第一个因为咳嗽而任务失败的任务者吧。][不会的,御医能治好你。你在这个世界投送的身体就是有些病弱,时不时要喝药。]老太君直接带着阮柯去了皇太后所住的长乐宫,御医已经在那里等候。皇太后和老太君都关注着阮柯的动向。皇后听了消息,带着太子匆匆忙忙来请安,看看自己小外甥的情况。太医院首席直接被请了过来,诊脉询问后,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缓缓的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小公子平日里要比旁人更易患病,届时患上什么病了便对症下药,现在只需要好生休养。”太子周懿跟在母后身边看着情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弟。母后和皇祖母都很担心表弟的样子。听到首席这些话,寝宫中三个在大周权势极高的女人才放下心来,等着太医院的药顺道说些体己话。周懿则是好奇的看着刚出的小表弟,咳嗽是一阵阵的,阮柯已经不再咳嗽了,此时安稳的躺在皇后的怀里昏昏欲睡。周懿本被教导要克己复礼,六岁的奶娃娃脸都是冷冷的。一双眼睛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嘴唇紧抿,有着与他父皇如出一辙的不近人情。看着小表弟睫毛长长的,小脸白嫩,像慵懒的波斯猫一样,因为咳嗽眼睫毛还润着一点泪珠,不自觉的想伸手碰碰。“阿懿看着挺喜欢小表弟呢,棠棠他们想好取什么名了吗?”皇后轻轻晃了晃怀中的阮柯。老太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叫高柯,他们先前便取好了。”“高柯,好名字啊,与小柏听着便是兄弟。”皇太后笑着赞扬。自从这次以后,老太君为阮柯向皇帝求了个令牌。倘若阮柯身体有什么不适,便请求来太医院看,有时是老太君陪着,有时是沈棠陪着,高柏念着国子监,国子监离太医院不远,要是阮柯来了太医院,高柏卡着下课的功夫也要来看看弟弟。太子时常也会借着请安的功夫看看阮柯。阮柯从牙牙学语到会走路,几乎是高柏和太子看着长大的,幼时抵抗力差,他只能在将军府和皇宫辗转。基本上都是太子和高柏带着他玩,从阮柯叫的第一声“娘亲”起,太子和高柏每天见阮柯的性质就变了,谁都想得到第一个被叫哥哥的“殊荣”。谁能拒绝被乖乖软软的宝贝弟弟叫哥哥呢?没人能!高柏喜欢晚上逗弄高柯,和他一起玩,试图诱导他喊出“哥哥”。太子则是占据着下午高柯去太医院的日子,陪着他看诊。这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终究还是高柏胜利了。其实是阮柯给他放水了,高柏晚上总来看看他,给他盖被子,遇到什么好吃的都会留一份给他吃。虽说太子对阮柯也是一顶一的好,毕竟高柏是这局身体的亲哥,阮柯就先叫了高柏。这可把高柏高兴坏了,那几天走路都带风。被叫哥哥的第二天早晨去国子监,贺瑾问高柏:“昨日你的课业完成的怎么样了?”“你怎么知道柯柯叫我哥哥了?”贺瑾真的想给他来两脚。太子也在国子监读书,不过在更高一级的率性堂。太子本想着来广业堂询问阮柯从太医院回去有没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