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定在原处看了许久,视线低垂看向了自己的手,漆黑的眸子神情有些微妙。
修长的指节缓慢地收拢,掌心依稀残存着刚才温热的触感。
“你刚才干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人卖了!”杨韵雅电话一接通就连珠炮似地噼里啪啦。
“阮绵你脑子是清醒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去给他当保姆???你理智一点啊!连接盘都算不上的活你还上赶着接,这是什么品种的傻逼行为!”
阮绵脑袋埋在了保姆房的被子里,一动不动。
池峋在旁边呼呼大睡。
杨韵雅听她那里没有声音,更慌张了,“阮绵?阮绵??你给我点反应啊,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阮绵:“……嗯。”
杨韵雅:“你这个‘嗯’是做了还是没做啊?”她在那边急得团团转,高跟鞋踩得木质地板啪啪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不行,你晚上给我把房门锁上!!!!听到没有!!别被人吃干抹净还打包带走了!!!!”
“小雅。”阮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听起来有些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奶狗。
杨韵雅登时也顾不上这人三天两头喊自己喊得像解放下乡的农民,急道:“咋了咋了?!你说!”
阮绵脸庞潮红地埋在了被褥里,浑身上下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气息湿润得像被人狠狠疼爱了,腿心处的皮肤难耐地夹着,总觉得仿佛被人手进来搅弄了一样。
她闭了闭眼,脑内里是挥之不去的男人英俊到霸占了他全部视线的脸,和冷漠强势的独属于他的冷杉味。
好像每一根头发丝都沾上了那个味道,怎么也驱逐不掉,自己身上的奶香味被压得瑟瑟发抖,只能臣服着往人怀里钻。
阮绵粘稠地深吸了口气,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收紧,俨然还没缓过来,眸底汪着一点水汽,“……我晚上确实是要锁门。”
杨韵雅:“这就对了!”
“否则我怕……”阮绵捂着眼睛,喉间是难堪隐忍的喘息,像只屡次感知春潮的幼兽,湿哒哒的,“我会控制不住让他占有我。”
杨韵雅:“…………”
----
“不行啊……池总的病这段时间没有转好的趋向,依旧无法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易嘉唉声叹气地给自己冲了杯代餐奶昔,粉末倒撒出了杯口,连忙苦着脸抽纸插,顺带结束了替预约本月心理医生的电话,“好的好的,更改的时间我之后跟池总说,谢谢您啊。”
下一瞬,她指节一顿,拧着眉思索起了一个问题,“等下,我是不是忘记跟小阮绵说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