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刚才被欺负得可怜,鼻尖泛红,乌黑发亮的眼睛水色潋滟的小狗,就差被人呼噜耳朵和后脖颈。
池晏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阮绵气鼓鼓的模样,指尖蜷了一下,心头莫名泛起了轻微的意,比以往都要炽烈。
狭窄的空间里飘着清淡的奶香味,甜香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唇间,比他吃过的任何甜品都要好吃,仿佛将一个软乎乎的小奶狗抱在怀里,轻嗅着腰腹的温热气息。
池晏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心头仿佛被谁轻轻拧起,缓慢旖旎地勾出来了一个想法。
在亲吻过后,触碰的欲望燃烧而强烈,牵带着脊骨都泛起了轻微的麻痒,连带着冷杉的气息都变得粘稠发烫了起来。
阮绵被他拢在手臂的范围里,气还没有喘匀,嫣红的两瓣唇微微张合,湿湿的软软的,搔在脸上有点痒。
白皙的小脸蛋覆着薄汗,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一般浑身发软,指节抠紧了布料,被西瓜汁沾得湿透了的T恤被她尴尬地用手环住,仿佛生怕弄脏池晏的衣服。
说来也怪,明明平时看到的时候并不会觉得这么甜,但亲吻的时候就像撬开了蜜罐子,里面装着蜂蜜色泽的醇香蜜液,内里夹着一点牛奶的味道,生涩又鲜嫩,如同触碰着枝头的阳光,果皮上面礼着清晨的露水。
阮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不容易喘得稍微缓过了点,抿了抿唇,不服输地小声嘀咕,“撤谎是我不对,但明明是池先生……”
“阮绵。”池晏忽然道:“我需要你。”
阮绵:“……”
阮绵:“…………………………”
阮绵脑内“砰”的炸开成了一团粥,瓶瓶罐罐噼里啪啦倒了一片。
池晏手臂收拢,缓慢地贴近下来,这次没有按住她的手腕,指节摩挲着她的唇,似有若无地试探着触碰她身体更多的地方。
比如侧腰,比如后背。
阮绵脸蛋发烫地睁大了眼,看着男人薄唇贴了下来,然后被生涩而温柔地蹭了下上唇,麻麻痒痒的。
对方就像一只收住了摄人强势气息的头狼,只剩下平静缓和的触碰。
——不同于之前的粗暴亲吻,这次碰到唇的动作轻柔,阮绵心也随之颤了一下。
池晏贴着她的唇道:“目前无法解释太多,但我需要你帮我。”
阮绵被他蹭得心都要化了,满脑子都是“我需要你”四个大字,恍惚之中有种被人当成很重要的存在,必不可缺。
池晏低垂着眼,冷杉的气息收敛了疏离,似有若无地跟阮绵自身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弄得阮绵眼眶发红,牙齿打颤,总觉得被人含在唇间疼爱了。
“讨厌可以推开,不想帮我也可以拒绝。”男人的声音低低磁磁,钻入了耳鼓,刺激得阮绵耳根发红,攀住对方衣料的指节无声收紧。
池晏试探般地蹭了下她的唇,见阮绵没有表现出讨厌的意思也没有反抗,面庞微微侧过。
这是一个极其接吻的姿势,他也停在了这里。
然后男人很轻地道:“确定了吗?”
阮绵眼睫颤了颤,齿间呼吸困难,心跳声在耳鼓蔓延成一片,如火般飞速地燃烧到了荒芜地田地上。
池晏凝视了她许久,低头吻了下去。
先是浅浅的触碰,然后缓慢地撬开了阮绵颤抖的唇瓣,勾缠住了甜香的味道。
心里的某一处瘙痒感仿佛被缓慢地抚平,甚至跑入了温软的泉水里,极其舒适,连躁意都悄无声息地褪去了许多。
被亲吻的人随着逐渐加深的吻,缓慢地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脸皮滚烫地闭上了眼,刚才未擦净的泪珠沾到了睫羽上,弄得面庞狼狈发红。
亲吻着唇瓣的感觉很温柔,一下又一下地贴住了她的唇,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感觉,陌生地试探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