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另一个蔡居诚同样黑着脸,“这是怎么回事,你让他睡了便睡了,怎么还给他怀了个孽种!”
“你以为我想吗!”蔡居诚提高声音,“那他怀上了我能怎么办!”
另一个蔡居诚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被他感化了。”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蔡居诚说。
“那个小王八羔子有什么好的??”另一个蔡居诚抓住他的肩膀,“他那么不是东西,是我剖腹自尽都不能便宜他!”
“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蔡居诚说。
“不清楚,不知道,你哪听的。”另一个蔡居诚说。
他们双双觉得和自己说话真是太累了。
“你为什么和他吵架?”
蔡居诚是真的困了,他靠着巢里的被子有些瞌睡,另一个蔡居诚精神似乎也不大好,看在都是自己的份上,蔡居诚挪了一点位置给他。
“因为他混蛋玩意。”另一个蔡居诚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些理由说给你自己听还成,对我你怎么能瞒住,”蔡居诚觉得眼皮发重,“你是不是比我年轻些?”
“我二十,你呢?”另一个蔡居诚问道。
“二十七。”蔡居诚回答,“有没有点香阁?”
“那是什么地方,水云坊吗,”另一个蔡居诚说,“我没去过。”
“你一直在山上?”蔡居诚问。
“不在山上还能怎样?”另一个蔡居诚说道,“邱居新那个玩意,我苦练这么多时日都超不过他,自然还要继续练才是。”
“等等,”蔡居诚敏锐地察觉到了真相,“你比邱居新晚入门?”
“我比他小三岁,居字辈排行第四,”另一个蔡居诚说道,“难道你不是吗?”
我还真不是,蔡居诚想。
“我自被掌门师父收养以来就日益勤于功课,他不过比我早三年,便永远压我一头,还假装着处处为我着想的模样,谁见了他都要夸他一句好师兄,”另一个蔡居诚忿忿道,“热潮的时候我们…反正他在金殿跪了三天三夜,师父就把他放过了!呸!那个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