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铃声响了起来,林一千来得很急。潘经宇起身去开门,宁青果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哭得血红,面色也潮红,他刚刚一定忍得很用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他一定很伤心。
“潘经宇,你没事吧?”林一千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等他看到被捆绑着的宁青果又吓了一跳。
宁青果心想原来他叫潘经宇,自己似乎还有一点印象,只是具体记不清楚了。
潘经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静静的坐在那里。林一千担心道:“潘经宇,你正常一点,我们松开他,谈谈吧!”
潘经宇还是不说话,林一千上前去解开绳子,他也不拦着,仿佛绑住宁青果只是为了让自己静静地哭一场。
“你好,宁青果,久闻大名,却是第一次见面,我叫林一千,是潘经宇的朋友。”
“你好,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真的感觉莫名其妙。”宁青果道。
林一千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一遍,等宁青果的反应。
宁青果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我去,就为这个,他一直找我,为了杀了我?”
“不是的,同样都是男人知道不能人道的屈辱。他自己想找到你,找到解决的办法,他看过很久的心理医生并没有什么效果。”林一千说话态度诚恳。
“所以找我是为了上我,还是让我上他,神经病吧!”宁青果越说越激动。
潘经宇听到宁青果的话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宁青果面前用手卡着他的脸,怒视着宁青果。
“你这样干嘛,就你委屈吗?”宁青果嘴巴被捏住,说话吐词都不清楚了,他开始了嚎啕大哭。
潘经宇也懵了,他看看林一千,又看看宁青果不知道作何反应。
宁青果胡乱擦掉豆大的泪珠,他眼睛又大又圆,眼眶积满泪水很快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就你不能硬吗,我也是受害者。我大学的时候交往了一个女朋友,我们出去试过很多次,只要到最后那一步,脑海里就会自动蹦出那两个男人绞缠的画面,和你那时候撸管的样子,我都立马软了。我的委屈和谁说去,很快女朋友就和我分手了,她说不会到处乱说,还劝我好好治病,可是我还是很快就成了班里的笑料。后来学校里的同性恋找上我,说我肯定误会了自己性向。妈的误会个屁,我初中就开始对着视频撸了。你是天生的,我是硬被掰弯的,谁委屈,你说,谁他妈更委屈,学长认真追了我很久,我他妈放弃了,试试就试试呗。”
听宁青果讲完,换潘经宇和林一千目瞪口呆,空气突然宁静了很久,潘经宇才开口说话:“你可以试试,但是必须是和我试试。”
“试你妈个头,我没恨你就够善良了,你他妈自己能不能硬起来还不知道呢?妈的,放我回去。”宁青果愤怒道。
“不可能,我把你送到那个男生床上,你做梦,今天开始我跟定你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江南大学是吧?”潘经宇豁出去了,无耻道。
后来他就真的寸步不离的守着宁青果,开学也直接去了他们学校,简直就是严防死守、围追堵截,弄得再也没有哪个人敢靠近宁青果,宁青果快恨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睡完午觉,又来更文了,我这么欢乐,可惜没有什么人围观,哈哈哈,我要去改一下名字和简介,改成《有个鸟用》,或者《硬不起来了》,哈哈,我的脸好大,立刻马上就去,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起这本小说名字的时候,在听周杰伦的《哪里都是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17章第17章
顾少卿他们医院和市里的武警医院联合援藏,直接乘飞机到拉萨贡嘎机场,完全没有时间慢慢适应高原气候,因此提前一周顾少卿就开始服用红景天和高原安,以便于能缓解高原反应。到了机场后,他们直接乘坐医院安排的大巴车去往当地的某军区医院,首先开展为期两个月的学术交流活动,住宿也安排在医院的职工宿舍。等之后藏区天气逐渐转好后,再会分成几个支队伍沿预定路线出发,逐步开展送医疗巡诊服务。
顾少卿刚来医院有点不能适应,首先是语言沟通上面,对面特别赶来的患者,他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能依靠翻译。其次很多自己平时在他们医院常开的药物,这里的医院都没有,他要花一点时间了解医院现有的药物,再根据药效重新调整药方。外科手术的条件就更有差异了,除了克服困难还是只能克服困难。另外,他还要带两个的当地的医生,当地的医疗技术相对落后,他们这次援藏也有教学任务要开展。
在当地医院的这两个月里,他休息也会去逛逛城区和寺庙,到处有虔诚的信徒。他看着他们,心生羡慕,有信仰的人都不会迷路。
这里不再像林一千的城市,自己刚去只要记着方位,总能找到林一千家。他现在又在城区迷路了,不过他喜欢这些藏式建筑,喜欢这通透的天空,他漫无目的的闲逛倒也怡然自得。他甚至后悔当初没有准备一台相机,他觉得在这里即便没有足够的摄影技术,也能拍出别样美丽的照片。
他在一家藏风浓郁的小店里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明信片,他想了想还是给林一千挑选了一张,画面上是一个有着高原红,穿着民族服饰的小姑娘,对着镜头张大嘴巴笑得无忧无虑。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落笔,最后入乡随俗的写下了“扎西德勒”,写上地址后付了钱投进了邮局的信筒中。
林一千结束了三个月的轮岗,就回到了工厂,这次他轮岗到了面包组。工厂之前的面包技术指导顾问来自台湾,可是现在台式面包渐渐淘汰了,老头重新重金聘请了一位日本的面包老师定期过来指导。现在工厂刚刚开设了日语培训班,师傅们以后都有机会去日本学习参观。
日本老师过来指导,公司会配备一名日语翻译。林一千觉得这个日本老师虽然常常动作夸张颇具喜感,但是他对烘焙事业是真的热爱。他说日语语速非常快,虽然一句听不懂,但能强烈的感觉到抑扬顿挫间饱满的感情。老师把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动作,又动作迅猛地弯下腰,但是能看出来并没有使用太多的力气,老师又把耳边凑在面团上,闭起了眼睛,认真倾听。翻译解释说:“老师是让你们听面团的呼吸,要温柔的对待她,认真倾听她的声音,面团会告诉耳朵什么时候发酵得最完美,口感更细腻。”
很多工厂的师傅们当面尊敬这位老师,背后却常常笑话这个日本人神经质,明明什么都听不到。他们还是喜欢以前的台湾老师,虽然台湾腔一样怪异,但是他们喜欢他直截了当地说明操作方法,而不是这样有点故弄玄虚。
口译翻译的时薪六百块,并不是全天聘用,只是在面对面教授的时候才会过来。可这位日本老师不像之前的台湾师傅,讲解完就会离开生产车间,他会长时间待在生产车间。他常常会带着纸笔,看到有不认同的细节会书写指出,师傅年纪比较大,书写还保留着大量的汉字,通常连蒙带猜总会明白个大致。
今天,突然日本老师急的声音高了几度,他连写带比划,师傅还是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明明严格按照要求在操作。林一千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一点,但不确定自已的猜想是否正确。林一千又不会日语,急起来突然就用英文问了出来:“是不是因为磨具颜色不一样?”
日本老师傅激动的点头。原来工厂采购的硅胶模具颜色存在些许色差,一直没有在意,混在一起使用。老师认为不同颜色的模具就会有不同烤制温度和时间的要求。工厂的面包师傅觉得日本老师小题大作,这么细微的差别哪里就会就产生不同的影响。可是林一千却觉得老师傅是真的对烘焙充满了热爱,他真的全部了解每一个细节,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日本匠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