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知道吧,我父周高库处,有我宗门赐下的隐魂香,那隐魂香液被我父每日涂抹在师尊附身的小木人之上。
只要激发小木人,就是到了我父周高库性命不保之时,小木人一旦化身我师尊,那隐魂香就会悄悄吸附在在场之人的身上,历时三月不消。
而你看,这是用隐魂香每日喂养的寻香兽,它的长鼻子是不是一直指着你?”
周云伟手中一只长鼻子的小兽,巴掌大小,倒是跟食蚁兽有些相像。
说起来,这寻香兽就是食蚁兽的一个妖兽变种,被人饲养,寻找特殊灵香之物,用来炼制女修所用的灵材。
叶晨心里暗暗心惊,没有想到周高库那个老头子,还会有这种心机。
“哼,这只能说明我去过现场,又怎能说我杀你周府全家,你这么说岂不是说,那几日去过你周家院落的人都有嫌疑了?”叶晨盯着周云伟面不改色。
周云伟咬牙切齿:“隐魂香只有三十息的留空时间,这些常识,一般的炼丹师都是知道的,你又何必狡辩,我老父身死之时,就是你在场之时。
你因一己之恨,灭杀凡人上千,该受道盟炮烙而死之刑。”
“道盟?呵呵……”叶晨刚要开口,就被一个瘦高老头子打断话语。
“怎么,你这炼气期小子竟然敢质疑道盟的威严么,老夫乃是上清宗掌门穆荣祖,兼任道盟大执事。”
叶晨一回头,竟然看见一个中年汉子冲他挤眼,似乎是叫他不要冲动。
叶晨转身迎上瘦高老头的威严逼视目光,高声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晚辈现在就可以发誓,周高库与周云才父子,绝对不是死在我叶晨之手,他二人之死,绝对与我叶晨无关。
若是有一句谎言,就叫我叶晨天雷加身,轰烈成渣,遇关破障,心魔丛生,道途断绝,从此沉沦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谁若是杀了周高库与周有才,就叫谁浑身生疮,头发掉光!
诸位前辈,我叶晨这种心魔誓言如何,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叶晨暗道:他奶奶的,周家父子是被马未名的分身拍死的,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是要应誓,也应不到老子头上。
斜着眼,叶晨又看了马未名一眼,暗骂一句:叫你老小子带着周云伟过来恶心我。
不知为何,一边的马未名突然感觉身上痒痒难忍,实在是忍不住,又怕当着众人挠痒痒,有失体面,只好拼命死死忍住。
见到叶晨信誓旦旦的样子,在场众人也是迷惑不解。
人家姓叶的小子连这么诅咒自己的心魔大誓都发出来了,再不相信叶晨,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血魂门掌门马未名思虑一会,上前一步,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隐魂香?”
“这个么,晚辈当时确实在现场,只是碰巧在那里罢了。”叶晨装着回忆当时场景的样子,眉头紧皱。
实际上他早就将各种可能模拟了无数遍,包括今日在大殿之中可能会遭遇的盘问。
“当日我刚刚接任小山子镇的土地一职,那时,上一任土地与晚辈有故交,所以将土地神职,临终托付给了晚辈,虽说那样做,有些不合宗门规矩,却也在情理之中。
那一日,我就想要进城,给裴土地购置一些纸钱香烛,做场法事,祭奠一番。
谁知刚刚来到周府附近,就恰好见到一个邪修,手持炼魂幡,放出无数幡鬼,将周府团团围困了起来。
晚辈不幸,恰好被圈了进去,阴鬼阻路,想出都出不去。
那邪修还在空中大喊,说什么周府依仗着两个儿子在血魂门中,其中还有一个是血魂门真传弟子,就敢不把他阴魂宗内门弟子任三平放在眼里。
还说什么当时说好一半的好处,到了周府,却改成三成,实在是欺人太甚,他现在就要灭了周府满门,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就在那邪修失去理智之时,周老爷子手里的一个小木人激发开来,一个跟这位前辈差不多模样的人凭空出现,应该是这位前辈的化身吧。
当时前辈一出现,大展神威,一掌把那邪修给拍到地下,那时,恰巧我混元宗在玉罗城的驻守弟子朱子奇前辈赶到,见到晚辈差点被余威波及,赶紧将晚辈用法器护在身后。
谁知那邪修被马掌门化身打的恼羞成怒,手里一下子掏出来一枚鹅蛋大小的黑乎乎东西,说是,老子就是死,也要叫你这个马鼻子尝一尝阴雷珠的厉害,然后就突然引爆。
阴雷珠威力太大,我惊慌失措,一下子想起裴土地送给我的小龟甲法宝,说是老祖把玩的,应该防御还行。
当时时间太紧,只有我自己躲进了小龟甲里,其他人都被阴雷珠化成了灰烬,烟消云散了。
所幸,也许我离着爆发之地够远,这才活了下来。
可惜朱子奇前辈本是念着同门之谊,前去救我的,同样死于非命,实在是可惜可怜,令人敬佩,我辈当以朱子奇前辈为楷模,扶持同门,相携相守,共求大道。”
阴雷珠乃是上古修士遗留下来的一次性古宝,若是元婴后期修士不提防,一样被阴雷珠炸的魂飞魄散。
这种大威力的一次性古宝极为罕见,一般人就是得到了,也是珍而重之的收藏着,当做万不得已之下的护身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