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怔愣一瞬,心下百转,唇边溢出一丝笑意。
他听说瑟瑟和白凝惜不和已久,他的妹妹又向来最记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白凝惜。
只是,他眉头微拧:“瑟瑟,这件事我可以帮你瞒着母亲,但是你这脖子上的伤痕根本没法掩饰。”
陆文霺皮肤本就偏白,白凝惜手下又没有留有一丝余力。现下,伤痕已经泛起一层青紫色,在莹白如玉的脖颈上显得尤为明显。
陆文轩眉目一沉,说道:“瑟瑟,瞒着母亲可以,但是不能就这么饶了白凝惜。”
陆文霺点点头。
当然就不能这么饶了白凝惜,但是白凝惜现在还是萧家的儿媳,有萧家护着,她也不好做得太绝。
“兄长,你不要急。等等萧家把白凝惜赶出府后,我们再想办法对付她。”
陆文轩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她。
陆文霺摇摇头,笑得像只狐狸:“佛曰,不可说。”
说完,便直径走到马车边,将衣领立起来,勉强遮住脖颈上的伤痕,对着坐在马车里的长公主道:“母亲,听说云容斋出了新口味的糕点,我想去常常,你先回去吧。”
长公主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陆文霺,见她无恙后,笑道:“去吧,让你哥哥陪着。”
陆文霺笑眯眯地欠身称是,转身拽着陆文轩往前走。
长公主看着兄妹俩的背影,不由柔柔一笑:“别玩太晚,早些回去。”
陆文霺半转过身子挥手道:“知道了。”
长公主摇头失笑,放下车帘,静静地半倚在车厢上,透过车窗的缝隙看了眼萧府,想着今日午膳中的一切,长长地叹了口气。
瑟瑟和深凉都如此维护她这个母亲,她也该为他们做一些什么了。
“去皇宫,本宫有事要向皇兄、母后禀报。”
萧家既然那么护着周氏,那便护着好了,她不在意。但是若为了护着周氏而想着利用瑟瑟或深凉,那就休怪她无情。
*
陆文霺拉着陆文轩跑到衣品阁买了一件可以遮住脖颈上伤痕的高领衫换上,又去对面云容斋买了几款点心打包带回去。
太久没有出宫,她发现街上的店铺都变了许多,忍不住多玩了一会。陆文轩并未阻止,只是跟在她的身后付钱,但凡她多看了几眼的东西都买了下来。
主街东角一侧支着一吹糖人的小摊,摊上摆着两方长柜,跪下置一半圆开口圆笼,其中放着一铜质炭炉,炉内火烧得正旺,冒着零星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