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拉开他们二人的距离,在她额上轻柔地落下一吻,环着她说道:“霺儿,你不是刽子手,就算你不强行给她灌下,她也要饮下那杯毒酒。”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性命,死有余辜,你只是在为民除害。”
马车轻轻晃动,白凝霺靠在他的怀里,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言不语。
楚澈声线柔和,笑道:“但是,霺儿,我很高兴。”
阳光透过车窗染镀他的侧颜,眼角眉梢难得流淌出几分清流少年的矜贵气韵:“我很高兴你会想着替我报仇。”
白凝霺抬眸撞入他眸底的绵绵情意,似是被烫到了一般别开脸,不敢与他对视。
楚澈将她圈在车角,掰过她的脑袋,凑到她面前。长长的睫毛几乎戳到她的眼睑,向一匹恶狼,笑得不怀好意。
“报仇之恩,只好以身相许了。”
晃动昏暗的车厢,暧。昧的氛围浮动。
白凝霺双眼通红,双颊滚烫,活像一只被恶狼调戏的小白兔,无处可逃。
马车倏然停止。
“主子,到了。”
白凝霺宛如得到了赦免一样,一掌推开楚澈,串下马车,抬眸看见“楚府”的匾额,想也没想就跑了进去。
楚澈沉着脸从马车上走下来,狠狠剜了一眼方才打断他的周翔,拂袖离去。
周翔抬头瞧见自己主子冰冷的眸光,忍不住抖了抖。想起方才淑慧郡主通红的双眼和面颊,身躯不由一震。
他家主子这是没忍住?吓哭了人家?
*
晋王府后院
陆温舒走进屋子里的时候,霍兰芝正在砸屋里所有能砸的花瓶、玉器。婢女、小厮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但是谁也不敢上去劝她。
陆温舒疲惫地揉了揉额角,面色是掩藏不住的憔悴:“何事发了这般大的脾气?”
“表哥!”霍兰芝一看到他,瞬间停止了砸东西,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