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鹭:“……你为什么脸红?”
大少爷被一口气呛了。
“我刚洗完澡,热的!”
迟鹭目光轻飘飘地从他泛着粉色的脖颈上扫过,在锁骨上略做停留,“……嗯。”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一开始。
司空御烦闷地抓头髮,“我会好好养玫瑰的,你随时能来看,行不?”
司空家有佣人,玫瑰在司空御那里,肯定比在迟鹭这里待遇好很多。
“可以。”
他前面半天不吭声,临了答应得这么干脆,司空御都没回神,“……噢,那行……”
司空御怔愣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可以经常来看它——”
迟鹭:“嗯。”
“……”
你今天只会嗯了是吧?
司空御:“没事那挂了——”
“嘟。”
干脆利落。
司空御:“……”
让你挂你就挂,平时没这么听话呢?
大少爷郁闷地扔开手机,抱起玫瑰□□。
另一边,迟鹭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他静坐了一会儿。
再过十分钟,他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很轻很缓地,舒出一口气。
第二天到教室,司空御扔给迟鹭一副新配好的金边眼镜。
因为昨晚的事,他脸色很臭,说话也没好气,“领养玫瑰的费用。”
迟鹭没说出“领养不需要费用”这种煞风景的话,只是拿起眼镜端详片刻,“你怎么知道我的度数?”
司空御不吭声。
管家那里拿到的,那晚给迟鹭找备用眼镜时,管家问过他的详细度数。
迟鹭很快想到这一层,“谢谢。”
说完这句,没了声音。
司空御等了半天,没等来第二句,不悦地从臂弯里抬头,悄悄用余光睨迟鹭——眼镜戴上了,贼好看。
……行吧,勉强原谅。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催眠神课,司空御懒懒地从课桌里给自己找了件外套,长腿摆好舒服的姿势,准备会周公。
睡前他四下看了两眼,看见邵子濯坐得笔直,目光专注,正在接受知识的熏陶。
隔壁慕容雯也在认真听课,还备好了粉红色的小笔记本。
司空御:“……”
不确定,再看一眼。
他仔仔细细盯了两人五分钟,终于确定,他们真的是在听课,不是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