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听完,表情一片空白。
他的侧重点跟迟鹭完全不一样。
“你,你一直在……”司空御拘谨地蜷住手指,勉强维持住神情,“那我房间你也去过?我平时干什么你都能看见?”
迟鹭微微一耸肩,“不是什么都看,一般我会找个距离合适的角落发呆——你上厕所我是不看的,不过我喜欢看你睡觉。”
司空御耳根缓慢地发红,“变态。”
“嗯,是挺变态,”迟鹭抿了一口橙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房间叫着我的名字自己玩的时候,我最爱看了。”
司空御:“……”
这个迟鹭不能要了。
脏了。
要不送他回光之国吧?
人类世界不是很需要他。
迟鹭看着他难为情地抿紧唇,脸上缓慢地爬上红色,唇角的笑克制不住。
他放下玻璃杯,缓缓走近,轻易将司空御并拢的两腿分开,欺身上去,暧昧地跟司空御鼻尖相碰。
呼吸吞吐着缠绕在一起,久违的体温贴上来,司空御浑身战栗。
迟鹭贴在他耳畔道:“我还知道,你自己玩的时候会抱着我的衣服,嫌我大,xx的尺寸特意买小了一些,舒服了会哭,累了会倒头就睡,一直叫我的名字,一边哭一边叫……”
“……”
很害羞,害羞得想把迟鹭揍一顿。
但熟悉的气息贴近的这一刻,司空御没有别的想法。
他只知道,他好想迟鹭。
卧室没有开灯,城市的霓虹灯从窗边掠进来,给室内带上一丝晦暗的色彩。
司空御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指难耐地攥住枕头边缘的布料,一会儿又微微一松,小声地喘气。
迟鹭伸手按他的腰,恶趣味依旧没变,喜欢故意在床上嘲笑司空御。
“御崽……”他嗓音里含着笑意,刚洗过澡,沐浴露的味道被体温熨高,浓烈地裹挟住司空御,“你玩过那么多次……怎么跟三年前比,一点长进都没有……”
眼角有濡湿的感觉,司空御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他艰难地吞咽一声,强撑着说:“未必、未必你……有长进?你当了两年和尚,只能看,不能——”
后半截尾音被吞没,司空御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我不需要长进。”迟鹭吻着他颈侧的小痣,坏心眼道:“我再长进,你该骂我了。”
身体剧烈地反应着,司空御用力后仰,脖颈绷出流畅的线条,愉悦感让大脑一片空白。
迟鹭贴在他耳边说情话,“御崽,玫瑰开了几次?”
“五、不六,啊……”
“错了,还有一次。”
精神体形态的迟鹭,无法抚摸触碰任何东西,也不能和人交流,他是一缕缠绵的风,绕在司空御身边。
唯独有一次例外。
那是系统16给他开的后门,得知自己并不能按照约定在一年内归来后,迟鹭试图用各种方式,给司空御留下讯息,可是都以失败告终。
系统看不过眼,拚着红牌警告,给他开了一次后门。
迟鹭得到三个小时的凝实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