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满意这个答案,即便是他早知道司徒会这样说,亲耳听见这心里边就是美得没边。他拍了拍司徒的胸膛,把话题又拉回到正路上,说:“我跟组长通过电话了,模拟画像已经完成,组长联系w市的警方对梁雪的父亲进行身份核实。刚才你说的习东平那事,我估计,习东平在生理方面的冷淡,很可能是受到尖端恐惧症的影响。就算已经治好了,长期以来留下的心里阴影还是有的。也许,这跟生理沾不上边,但我认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直接影响他的生活。他和梁雪才相恋不到一年,发生那种冷淡的情况也是情理之中。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去找那个医生问问。”听罢林遥的言辞,司徒一拍脑门,来了句:“对啊,大侄子不正常啊。”“滚,你才不正常。有这么说自己大侄子的吗?”“怎么说话呢,是‘咱’大侄子。”林遥笑了笑,拉着他边走边说:“你少贫嘴吧,去找s大那几个保安谈谈。”首先,两个人找到了案发当晚负责守卫大门的几个人。而看守西门的老人则说:“什么异常我倒是没注意,那天我很早就躺下了,晚上起来锁门,那时候就有那么三四个刚从外面吃晚饭回来的学生。那几个我记得,几乎天天出去,跟我处的也不错。再后来,就是,啊!我想起来了,11号早上我那钥匙丢了一会。”“钥匙?”“啊。平常我在早上开了西门以后,就挂在屋子里。那天我去打扫屋子后面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钥匙没有了。我这记性不好,以为是掉在屋后了,就去找了好一会。等着我啥也没找到回屋以后,那钥匙就好好的挂在墙上。我纳闷了好半天。”林遥和司徒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询问其他人了。跟组里再次通话,把网撒开,寻找配钥匙的人!随后,司徒问道:“大爷,你还记得梁雪吗?就是去年寒假被车撞的那个女生?”老人端起里面满是茶垢的杯子喝了一口,回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这事倒是听说过,不过啊,没什么印象了。”“车祸的那天早晨,您也在西门门卫室里吗?那时候是早上六点左右。”“没有啦。放了寒假我也回家了,西门被人看着。通常都是几个门的报案在早上六点过来把门打开,晚上十点过来再把门锁上。”“每年的寒假都是这样?”“不。因为去年的寒假有个什么会要开,所以特别。以往的寒暑假,西门都是上锁,不让人进的。能进出的只有另外两个门。”告别了老人家,他们直接去了s大的人事科。可惜的是,人事科只有两个刚刚来工作的小职员。他们听了林遥的问题以后,就查阅了一下档案,说:“那个司机叫孙强,一月末的时候就被开除了。”林要突出要看孙强的档案,趁着小职员翻找的时候,司徒开始询问有关车祸的事。这两个小职员是一问三不知,因为他们二月中旬才来这里工作。“你们科长呢?”林遥觉得这时候办公室只有他们俩人在有点奇怪,就随口问了问。“我们科长很忙的,我哪知道人在那里。”小职员不耐烦地回答。司徒心说不好,他们家亲亲就厌恶这种人。再没点好态度,估计会被雷劈了。这时候,林遥耐着性子问:“有孙强的联络地址吗?”“都在这上面,你们最好抄一下,我们这的档案不可以带出去的。”林遥脸上一冷,口气不善地说:“你跟谁说话呢?现在是警察办案,不是跟你们打商量来了!告诉你们科长,三天后早上八点去警察局重案组报道,晚到一个小时就是你的失职!”说完,林遥拿着孙强的档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人事科。司徒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小职员,无奈地摇摇头,尾随林遥身后离开。车内,俩人对着孙强的档案开始琢磨起来。这个孙强,现年32岁,籍贯c市。父母双亡,未成家,在本市也没有亲戚。在六年前进入s大就职司机工作,与今年一月30号被开除。档案上有孙强的家庭住址和手机电话。司徒试着打了这个手机号码,结果是停止使用,他们就只能按照档案去找孙强的家。拿着手里的地址,在城市里绕了大半个圈才找到地方。结果他们敲了很久的门都无人应声,林遥耐不住性子了,索性开始砸门。他们要找的人没砸出来,倒是把邻居都砸出来了。出来的是邻居家的老太太,开了门就说:“哎呦,这是谁啊,做什么这么大声啊?”老大婆带着老花镜走出来,看上去对林遥相当不满的样子。司徒把亲亲小遥推到一边,露出专门迷倒60-80之间老婆婆的笑容出来,开口就说:“阿姨,你好啊。”林遥差点没噎死,那位都多大岁数了,叫阿姨?估计老太太的菊花褶子都能笑开喽。老婆婆眉头一皱,就问:“你要查水表啊?”噗嗤一声,林遥没忍住,这位老阿姨耳背。司徒回头瞪了一眼憋着笑的林遥大了声,说:“我来问问这家人哪去了?”“啥?你还想问问浙江怎么走啊?小伙子,去火车站问吧,我不管这事。”“不是。我是问你的邻居家里有人吗?”“午饭没吃想买油条啊?出了楼门啊往南走,那边有卖的。”林遥啪的一声捂住嘴,生怕笑出声来打扰了老太太。司徒又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吼道:“我问啊,你的邻居,家里,有没有人?”“我又不聋,你喊什么。”“那您知道不知道啊?”“知道,往南走就有卖油条的了。”林遥彻底忍不住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着抽搐。司徒被弄了个大红脸,看着林遥笑的那样,轻轻地踢了一脚,小声说:“有能耐你问。”蹲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话也说出了,还摆摆手示意司徒,自己没那么高的水平。就在这时,打楼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他们就问:“你们干什么?”就在这时,打楼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他们就问:“你们干什么?”“我们想问问这家的油条。呸!不是,我们想找这家里的人。”被老太太拐着说走了嘴,司徒这个恼火。林遥那边笑起来就没完,老太太则是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家。司徒是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老太太的房门说:“老人家耳背,我吵到你们了吧?”男人笑笑:“胡大妈年纪大了,平时跟我们左邻右舍的说话也是这样。你们是要找孙强吧?”“对,敲了好半天的门也没动静。”男人走下了楼梯,打量了一眼司徒就说:“孙强搬走了。年初的时候我看他搬家来着。”“是几月份的事,您还记得吗?”“嗯,好像是二月初吧。对,是二月初,那时候我女儿要过生日了,我记得。”“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这可就不清楚了。你是他朋友?”司徒点点头,开始编瞎话,说:“啊,好久没见了,刚好到本市来办事,顺便看看他。这怎么还搬家了?”男人也跟着摇摇头,说:“你们去街口那家搬家公司问问,我记得他好像是找的那家公司。”“谢谢您了。”司徒看着男人上楼回家,就急忙下楼去询问搬家公司,下楼梯的时候顺手揽住某人的腰扶起来,嘴里嘀咕着:“别笑起来没完啊。”到了街口以后,司徒发现目标很明确,就只有一家搬家公司。林遥向公司经理出示了证件,并说明来意。供给经理不敢怠慢,立刻找到今年年初的工作记录,重点查找二月份的名单。果然,找到了孙强的名字。不过,让俩人有些失望的是,孙强把家里的东西打包装上了搬家公司的车,目的地却是火车站的托运处。于是,这俩人又马不停蹄的奔向火车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托运处的工作人员查了好半天才有结果。不过,这个结果让他们更加诧异!“这个人是在二月四号下午来办理托运的,他填的地址是c市的火车站托运处接收。可在二月二十五号下午,c市那边就来电话询问,说这份托运的货物至今无人领取。”“能不能麻烦你打个电话去c市问问,那份货物现在被取走了吗。”不多时,消息传回来说孙强的那份货物仍然没有人领取,当地根据他本人所填写的地址联系数次,也没有回音。这时候,司徒就问:“你们还有他当时填写的单据吗?”工作人员不敢说没有,找了两个多小时才拿出来。司徒和林遥一看,就知道是没了下文。孙强在联系地址上填的是s大,电话一部手机已经停用,一部座机还是s大总机的。整张单据上唯一真实的就只有身份号码和名字而已。下午四点多,这两人在马路上开车兜风。说是兜风,其实心里都很郁闷。根据在s大孙强的档案来看,这个人父母双亡,也没有成家,籍贯是在c市。他到本市生活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c市那边还有什么亲戚也不得知,现在哪去找人?这条线眼看着就断了,在他们察觉到梁雪死的不寻常的时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