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酒坊的少年,救人的船主,酒楼的文士,看样子应该是有某种关联,不然因何竟知道盗宝之事,而且又来郑家茶楼查访这些事情。
小白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有着急追出去,依旧与我一起坐下饮茶。稍坐了一会,我们便叫小二结了帐,那小二也不含糊,将那中年文士的帐也算在我们头上。小白显然有些闷闷不乐,就这样当了冤大头,不过却也没有赖账。
我们下楼的时候,正待出门,迎面急冲冲走来一人,差点撞到我身上。小白正待拉住那人算账,却突然低下头,拉住我快走了几步,转到街角才转头去看那人的去向。
&ldo;猪头,你紧张什么啊?&rdo;我禁不住问道。
&ldo;官差。&rdo;白玉堂小声道,却依旧张望那官差的去向。
我凑过头看,却见那官差正立在郑家茶楼中,与那周老汉的女婿郑新在说着什么,说了几句,似乎还交了个什么给他,才转身急匆匆离开了。
小白发了片刻呆,估计也没想出头绪,才拉我一起去寻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一路看中文网首发xd
吃过晚饭,小白出去一趟,回来后一副心神不宁的表现,好像等着去干什么。我缠着他讲话,他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约坐了一两个时辰,我正生气这白鼠带我出游,却一点都不尽心。他突然起身说:&ldo;可以走了。&rdo;
&ldo;去哪里?&rdo;
&ldo;去郑家楼。&rdo;
&ldo;啊?郑家楼?&rdo;我一愣,&ldo;你不会想去行侠仗义,把那个郑新一刀砍了吧?&rdo;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难怪白天他去茶楼问得这么起劲,我虽然喜欢看小说中的打打杀杀的侠义事迹,可真要去经历这个,想起来都是可怕的。
&ldo;虽然那郑新是不太好。可是罪不致死吧,再说杀人好像太野蛮了吧,你……&rdo;
我正想说动他放弃这种野蛮行侠方式,后脑再挨了一巴掌,&ldo;你个小子。废话这么多,我只是想去偷点钱给那周老汉,你以为我白玉堂是屠夫啊,动不动就杀人。&rdo;白玉堂喝道。
偷东西,这个还行。听那文士说小白在京城就偷了什么三宝,看来偷东西是他的拿手好戏了,难怪叫什么老鼠。不偷偷摸摸也不配这名号了。
&ldo;发什么呆,那你待在这里等我好了。16k&rdo;小白故意激我。我怎肯放过这种体验新生活的良机,马上横眉怒对小白,一副不带我去我就掐死他地气势。
&ldo;早知道你会如此,把这些换上。&rdo;说着,他丢给我一个小包袱,我打开,原来是一套黑色的衣服。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夜行衣吧。白玉堂退出房间,我忙着换了衣服,大小竟也合适,可惜没有镜子或者相机,让我欣赏一下我古代侠女的造型。
小白敲门进来。原来也换了一套黑色衣服,一路上只见过他白衣胜雪。突然变成小黑,顿时让我觉得有了趣味。
推开窗棂,小白一提气,已经托我越到旁边房顶,直奔那郑家楼而来。天上月色被阴沉的云遮着,却是适合用&ldo;月黑风高&rdo;四个字来形容。几个起落,我们已经停在一栋楼的檐上。看那窗棂上还有光亮,映着一个妇人的身影。
&ldo;你去请官人,为何还不上来?&rdo;只听得那妇人地声音道。
&ldo;官人说去兑银子了,大概正在回来吧,夫人不要担心。&rdo;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应道,估计是她的丫鬟了。
正说着,听见楼梯&ldo;咚咚&rdo;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包东西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ldo;怎地又要使这许多银子?&rdo;那妇人声音里显然是极度不悦。
&ldo;这又什么办法,那官府说周老头又去找邻县起诉,邻县将状子转来,县太爷今天派人送信给我,说又得使些银子,才能打点平息。我才兑了四百两银子。&rdo;一个男子答道,看来就是白日里那个郑新了。而我们白日里看见地官差,原来竟是来送信的,不过,这周老汉何时又去邻县告状了呢?
&ldo;银子银子,今天三百两,明天四百两,有这些钱都够开两三个茶楼了。&rdo;那妇人兀自唠叨。
&ldo;夫人切莫高声,&rdo;郑新忙制止道,&ldo;唉,这钱花到这里,也没办法不往下花,想想那周老头和我那亡妻,也是我对不住他们,如今这也是报应了……&rdo;
&ldo;好啊,你还念着前妻是不是,你还念着那周老汉是不是,你去把他接回来,我明日就回娘家,我们这日子就不要过了……&rdo;伴着的是抽噎声响,看来那女人是不慡了,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郑新忙上前说起好话来,指望安慰住她。
白玉堂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静呆在这屋檐上,自己却轻轻纵身出去,向楼下摸去,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坏事。
片刻,只听那丫鬟的声音伴着楼梯地急促脚步响起:&ldo;可了不得了……夫人老爷……楼下好像着火了,火球儿乱滚呢……&rdo;
紧跟着咚咚咚,估计三个人慌着奔下了楼。忽然一声响,从我头上掠过一阵香风,这香味,已经是第三次闻到了。那窗棂开启,一个黑色人影跳入室内。灯光下,也是一个黑色紧身衣服的人,面上却蒙着黑巾,一下抓起桌上的包袱。
&ldo;怎么都下来了,楼上放着银子呢。&rdo;只听那郑新气喘吁吁地声音伴着急促地脚步奔向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