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豪惊讶的发现自己此刻身临于一个山洞中央,洞的四周,好多画面在不停的播放,似乎都是这身体从前的记忆。
他望向其中一幅画面,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前行,小女孩边走边哭诉着玩伴骂她是个无父无母的死孩子。小男孩面沉似水,一句话不说,领着小女孩来到了侮辱她的那孩子家门前,一掌击开大门进入院中。里面的人刚然一愣,他便下了死手,拳拳直击脑海。被打之人无一例外脑浆迸裂而死。顷刻间,院中再无生命迹象。屠戮过后,小男孩便领着小女孩出了大门扬长而去。
岳子豪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骇然。
再看另一幅画面,一座山丘之上,方斌负手而立,秦仙伴随身旁,而山下是一座繁华的城池。
此时的方斌潇洒俊美,身穿飘逸的白色长衫,眼神中带着一股桀骜不驯。而秦仙也是亭亭玉立妖艳动人。
二人在山头停留片刻,方斌微笑着对秦仙言道,“仙儿,我们要去喽!”
秦仙还以微笑,“悉听尊便。”
于是二人便从坡上疾奔而下,一跃进入城中。
抬手间,数百条人命便烟消云散,出手冷静而凶狠,飘逸秀美的动作令众生着迷。但是这飘逸身手的拥有者竟然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秦仙凝视着方斌的背影,似乎为方斌的杀戮而倾倒。仅仅半个时辰,一座偌大的城池便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岳子豪头一次了解到了这身体以前主人的实力,直看得胆战心惊。
再看下一幅画面,汪家镇出现在了眼前。正如普戒寺的和尚说的那样,方斌和秦仙果然血洗了汪家镇。
只是一挥手,无数人就随着爆炸声化为了青烟,如同剑阁的那些人一样烟消云散。二人随后进了普戒寺。
普戒寺的方丈竟然武功了得,和方斌大战了几十回合,无奈还是稍逊方斌一筹,被方斌一掌击碎了天灵盖。
秦仙同时也对寺里的和尚大开杀戒,只留下了一个活口,不杀的原因是他知道所藏之人的行踪。
撬开了大殿的地板后,里面一个男人猛然跃出,再度与方斌一场大战。但是这个人比起方丈又是差之甚远,十回合便被方斌劈为两半。
随后方斌从这个男人身上搜出了一张纸,放在了乾坤袋中。当他准备击杀那个和尚时被秦仙拦住,原因是方斌似乎要修炼什么武功,需要人服侍,而秦仙是女子,多有不便,至此二人便落户在了汪家镇的普戒寺内。
再看下一幅画面,方斌身处在一个狭窄的屋子里,身边没了秦仙的踪迹。
只见方斌双目紧闭,全身闪着黑色的光芒,身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而且完全变成了黑色,如同蜘蛛网般密布全身。他的身前放着一个竹简,看样子他正然在修炼竹简上的功法。
忽然之间,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只见此人瘦的皮包骨头,全身的关节十分宽大,一头白发散在头顶,眼窝深陷,两个小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鼻孔外翻,大嘴龅牙,看上去活像一具骷髅。
当他看到方斌练功正在收官阶段,于是一阵的冷笑,方斌看到此人就是一愣,但似乎与此人相识,也就没有答话,而且此时若精神不集中,必然走火入魔。于是方斌稳住心神,不再理会。
这个人来到方斌身旁,突然一掌击出,正中方斌前胸。
方斌顿时被打的飞了出去,一口黑血喷涌而出,他强忍疼,痛勉强站起,飞快的收起竹简,和那个骷髅一样的人战在一处。
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方斌依旧坚持了好久,从屋里又打到了院子里,此时的他表情极为痛苦,黑血不停的顺着嘴角涌出。
正当骷髅男准备冲过来时,方斌真气汇于全身,天空中顿时风云突变,雷电交加,一股气浪环绕在方斌身旁,顷刻间,一股几丈高的黑色巨浪崛地而起,呼啸着朝骷髅男袭来。
骷髅男一见,惊恐的自言自语道,“莫非方斌的血毒功已入画境?”
此刻巨浪已到眼前,骷髅男连忙凝聚真气,一团白雾将自己包裹。巨浪碰到白雾发出“哧哧”的声音,但白雾十分坚固,巨浪终于袭过,骷髅男身后的房屋却被巨浪淹没,巨浪过后便成了一片平地。方斌趁此机会跃上高墙逃之夭夭。
接下来的一副画面便是岳子豪见到方斌尸体的那个山洞,方斌坐在洞中已经奄奄一息,黑色血液不停顺着嘴角淌下。
方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运功调息,只见全身血管中黑色的血液开始慢慢的向胸前收缩,每收缩一寸,方斌似乎都费了极大的力气,待全身血管都恢复了正常颜色后,胸前也多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黑斑,方斌随后也倒在了洞中,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至此,洞中的画面全部消失,岳子豪又回到了现实当中,秦仙和周佳画依旧伴随左右。
岳子豪转头望着秦仙,“仙儿”两个字脱口而出。
秦仙闻听身子一震,随即眼中泪光涟涟,声音颤抖着问,“毒郎,你终于回来了么?”
岳子豪只觉得脑海中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处于一个房间之中,里面设施一应俱全,秦仙和周佳画坐在床边,见岳子豪醒来,二女脸上无不充满高兴的神情。
“我这是在哪里?”岳子豪揉了揉依旧发胀的头部。
“毒郎,你已经昏睡三天了,是我和周姑娘将你背到这座客栈里的。”听到秦仙对周佳画的称呼竟然变得亲切了,岳子豪也是一脸的诧异,不知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仙接着说,“周姑娘将父亲和叔叔入土为安后,只是简单的祭拜就匆匆的和我将你抬到这里,你得好好感谢她啊!”
岳子豪闻听十分感动,柔声对周佳画说,“周姑娘,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来生……”
周佳画连忙摆手道,“是我周家不对在先,我也只是尽我所能来弥补,况且在林中我也曾说过,若是你能助我,日后便为奴为婢……”周佳画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秀气的脸庞升起一抹红晕,好似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