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豪见任政准备出绝招了,也不敢怠慢,后退几步拉好架势催动真气准备接招。
“仙灵护体!”任政将真气扩散于全身,顿时皮肤变成了红色,道道烟雾从身体中不断冒出,只见他脚下渐渐的凝结成一个气旋,而且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一个气势磅礴的龙卷风。任政仰天长啸,演武台的台板被震得不停颤动,台下观武者都不禁胆战心惊。当啸声停止的刹那,龙卷风如同一件衣服一样瞬间附着到任政的身体之上,顿时形成了一件由真气构成的铠甲,只见这铠甲不停闪烁着耀眼的白色光芒,犹如套上一件仙衣,这便是三仙观至上的功法《仙灵护体》。
当日司马超然也曾传授过岳子豪此招,只是时间太紧,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剑法和拳法上,这一招却未曾习得。
台下叫好声不断,毕竟这是三仙观的镇观功法,稍微有一点内力基础的弟子都曾修炼过,只是内功或高或低,所达到的效果也不相同,当看到任政使用这招时绝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心中感叹任政不愧是观中一流的高手,这一招竟然能练到如此境界。
上官云鹤身后的华云婷十分不屑,她自然对这招了如指掌,而任政距离最高深的境界还有很大的距离。
任政双手微张,忽然之间,他两只手中各多出了一把真气化成的剑,随即将右手剑指向岳子豪,“你毁我家传宝剑,抢我心爱的女人,这账我今日要与你一同算清!”
随着此话出口,任政脚蹬台板朝岳子豪疾冲过来。岳子豪一见不好,连忙凌空跃起落到了任政身后,接着挥动手中冲煞,回身扫向任政。任政也回过身用左手真气剑接架相迎。刚一接触,岳子豪就感觉手中的剑像是砍到了一团棉花上一般,力度被卸了下来。即便如此,冲煞的锋利还是完美的体现了出来,任政手中的真气剑被砍为两段,断剑立刻化作了团团白雾回到勒任政的真气铠甲上。
紧接着,任政手中的真气剑又恢复成了原样,看起来只要任政体内还有真气存在,这招便可无穷无尽的使用。
二人再次对战时,岳子豪倍加小心,这真气既然能化成剑的模样必然也能化成其他形状,万一打着打着忽然变长,那自己可就被穿成串了。
这样一来,岳子豪再度落入下风,他不敢离任政太近,所以只能在台上不停的躲闪。
如果总是一味的防守,那这仗就当真困难了,岳子豪深知拖得越久变数越大,若想取胜必须速战速决。想到这,岳子豪凝气于剑,开启了冲煞契约,顿时天空阴云密布,九条龙从剑中盘旋掠出,从天而降冲向任政。任政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九条巨龙,拉开架势,顿时身上的真气铠甲似乎又加厚了许多。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比武台上烟尘滚滚,木屑四射,台下离得近的弟子纷纷后退,生怕受到波及。不久,烟尘缓缓散去,再看任政依旧还站在原地,身上的真气甲被炸得伤痕累累,但任政运用真气,瞬间就将真气甲修补成了原样。
看到自己的绝招竟然被挡了下来,岳子豪不禁有些紧张,看起来今天这场战斗不太好打啊。
“岳子豪,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吧?那么该轮到我了!”话到人也到,任政对岳子豪展开了潮水般的攻势,被真气甲包裹的身体破坏力极强,真气剑挥动间竟然发出了刺耳的音爆,岳子豪仅仅被劲风挂到身上便感觉到了痛楚。身上的疼痛让他略微有些分神,任政看准机会一剑戳中了岳子豪的小腹,顿时岳子豪被扎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立在了台板上,若不是有宝甲护体,今日岳子豪恐怕难逃此劫。未等岳子豪有喘息之机,任政第二剑又至,岳子豪连忙接架相还。
此时岳子豪尽处下风,一个没留神,便被任政打倒在地,接着,任政跨步骑在了岳子豪身上,岳子豪挥动双拳拼命打向任政,却如同打在了淤泥中相似只是将真气甲激起了层层涟漪。
任政冷笑的盯着岳子豪,举起手中的真气剑。
全场皆惊,此时谁都看得出来这任政是要下死手了。
三仙观两位观主还有华云婷和俞飞扬也都看在眼中,但这里离演武台相距甚远,远水难解近渴,根本来不及施以援手。华云婷惊得杏眼圆睁,朱唇微张,眼看着真气剑朝着岳子豪的咽喉急速的落下。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岳子豪将会死于任政之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岳子豪身上忽然散发出重重绿色气体,而这些气体瞬间也凝结成了一件绿色的铠甲,任政一剑正扎在铠甲上,真气剑犹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岳子豪再次举起拳头击向任政,别看刚才拳头的攻击对任政的真气甲无效,但是穿上绿甲后的岳子豪,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击在了任政胸前,任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飞出去,身上的真气甲也同时爆开消失在空气中。
司马超然和华云婷等人一见这才松了口气。
“二哥,这招是你教的么?”上官云鹤愣愣的说道。
司马超然摇了摇头,“这不是本门的招数,连我也看不出是门道,想不到这几个月他还学了这些旁门左道。”司马超然不禁言道,他深知岳子豪拜师前根本不懂得运转真气,所以这招数明显是背着自己偷学的。
正当观武台上几个人议论时,台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死了?任政死了?”
众人闻听连忙转头望向擂台,只见任政倒在台上一动不动,已然七孔流血而亡。再往他身上看去,只见任政的胸膛已然被那半截插在台板上的断剑所贯穿。
这一年一度的演武进行了多年从未出过事故,所有人都是本着切磋武功的精神进行着较量,想不到今日竟然闹出了人命。
两位观主连同华云婷和俞飞扬连忙跃上演武台,近前一看,任政早已绝气多时了。
司马超然即刻发问,“无量天尊,造孽啊!岳子豪,你倒是说说你刚才用的招数何时学的?”如今二观主面对的压力也是不小,这任政乃是任王爷的儿子,如今任政死在观中,这叫他如何向任王爷交代,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整个天下都有人家一份,倘若他调集天下高手,灭掉一个三仙观简直易如反掌。
“我……”岳子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