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馆驿中住了几日,享受了片刻的清闲,这一日,终于迎来了和熊家约定的日期。岳子豪打点好行囊饱餐战饭然后对天祷告,“岳家的列祖列宗,请保佑不肖子孙岳子豪此行顺利,待我救出父亲回到家乡,定然重修祠堂延续香火。”
来到院中,熊家早就安排好了马车迎接岳子豪等人上山,这马车和其他的不同,棚子都是用铁皮制成的,没有窗子,只有顶上的几个圆孔用来呼吸。想必这马车是熊家为了防止外人熟知熊家道路而特制的。
几人先后上了马车,铁门“吱呀”一声关闭,有人在外面上了锁,四人便如同犯人似的被囚禁在内。
随着四人身形晃动,料想是马车行走了起来,四人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也辨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一股脑的随车行进,不知过了多久,车辆停住,铁门打开,四人跳下马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车外新鲜的空气。
岳子豪随即环视四周,见马车停在了一座山庄门口,这山庄占地百亩建于百丈崖峰顶,背靠悬崖,周围青山环抱,景致十分的秀美。此时,大门豁然开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迈出大门朝赛千翁翩翩施礼,“您来啦?二族长正在聚义厅等候呢!赛千翁点了点头,“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了。”
美女脸上一红,低垂粉颈转身进了山庄,四人便也随着这美女走了进来。
众人进入第一道门,岳子豪偷眼观瞧,庄内已然戒备森严,喽啰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分左右两厢站立,一个个身着铠甲,手持钢刀,目视前方,十分威严。见岳子豪等人到来,便面对面将手中钢刀交错并举,搭成了一个刀刃的门洞,若从“门洞”下经过,刀只需轻轻向下一挥,便会死于非命。
岳子豪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熟视无睹的从刀林中经过,洛心等人也尾随而来。众人闯过刀林,便来到第二道院子。只见面前出现了许多木桩,在木桩的间隙中插着无数利刃,尖部朝上使人胆寒,若掉下去必定万剑穿心死于非命。
引路的美女答了一声请字便率先跃上木桩,身轻如燕跃桩而过。岳子豪一见冷笑一声,“如此雕虫小技也来卖弄?”随后跃上木桩沿着美女行走的路线闯过木桩阵。
就这样,四人都顺利的经过了第二道院子。美女打开院门,四人进入了第三道院子。
这时,迎面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九尺,宽肩膀细腰身,头戴文生公子巾,顶梁门镶嵌一块无瑕的美玉,身穿青锻大氅,手拿铁骨折扇,足蹬踏云靴,往脸上看去,此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即使和岳子豪站在一起也不会逊色太多。
只见他并没有理会岳子豪,而是直奔洛心而来。他来到洛心面前后,满脸笑意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洛心妹子来了,小生熊仁亮这厢有礼了!”
洛心听到这个声音,柳眉倒竖,浑身颤抖,紧紧握住手中的盲杖,“熊仁亮啊,想不到你还敢在我眼前出现,当年你欠我的帐今日该还了吧!”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熊仁亮顿时脸色阴沉“笑话!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帐?这里可是熊家,我敬你是个人物才喊你一声妹子,你别蹬鼻子上脸!”
洛心气的满脸通红,挥杖便要上前动手,赛千翁一见一把将洛心拉住,“侄女啊,咱们今日是为岳公子的事情而来,若此刻和熊家撕破了脸恐怕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不如你暂且压住火气,待事后再来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也不迟晚!”
洛心强压怒火,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众人随着美女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一所大屋前,只见此屋圆木搭建,四周旌旗飘摆,大门之上高悬牌匾,上书“聚义厅”,门前站立的喽啰兵见美女带领众人来到,连忙进屋通禀,不久厅门开启,喽啰兵答了个请字,岳子豪等人便随着美女进入厅中。
岳子豪不禁抬头望去,只见大厅内十分宽敞,各种模样的将官站立两厢,犹如皇宫内站殿一般。
美女急忙上前回禀,“侍婢熊娇带岳子豪等人求见二族长!”
岳子豪抬头观瞧,只见大厅正坐上端坐一人,四十岁上下,身高八尺,体态健壮,方脸,大眼睛,皮肤黝黑,下巴之上黑色的胡须根根直立,看着十分的威武。岳子豪看着眼熟,似乎在哪见过,略加回忆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和玲珑窥探真阳观时曾看到此人曾经和锦绣二老坐在一起。
他轻轻挥了挥手,熊娇便退出聚义厅外。
赛千翁在岳子豪身后小声的说,“坐着的人便是熊家副族长灭世焚伤熊炎烬,此人在熊家的实力除了大族长和军师外便数他最强了,他在轩辕榜上排行六十六!”
轩辕榜六十六的高手只能在熊家排到第三,其他两人会厉害到什么程度啊!岳子豪望着他,心中感到一股威压袭来。
熊严烬冷眼看了看岳子豪,一字一句的传入了岳子豪的耳朵里,“小子,你竟敢来和熊家提条件,你到底长了几个脑袋?”此话漫不经心的从熊严烬口中吐出却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入的心脏,当时岳子豪就感觉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仅仅是声音就有如此大的威压,看来此人功力了得。
岳子豪稳住心神,走上前去抱拳言道,“二族长,有理走遍天下,您窥视我家宝物,并将我父囚禁在此,反倒怪我前来生事,您这么是不是有违江湖的道义啊!”
“我熊家的规矩就是江湖的道义,你还是快将东西交出来我便留你全尸!”
赛千翁闻听此言有些不快,毕竟此事由他牵线,所以熊严烬此话一出他便走上前去对熊炎烬说,“二族长,当初你不是讲好岳子豪带东西前来,你便将岳元鹏父子平安释放,今日难道要反悔么?”
熊严烬一拍桌子,手指着赛千翁说,“老匹夫,这小崽子给你了什么好处,竟然向着他说话,我熊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思回报还要吃里扒外,若不是我大哥袒护你,我早把你赶出建州了,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余地!”
此言一出,赛千翁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只见他面色铁青,嘴唇力抖,手指颤抖的指向熊严烬,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猛然间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