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才是一个人本来的样子,那么彦卿,你是从来都不高兴吗?
接下来两天,两人之间莫名地有些别扭。孩子的事彦卿再没提过,当然两人也没有再做过能涉及这个问题的事。
彦卿总是早出晚归,白天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几乎连话都没说几句。
直到两天后两人一道进宫参加中秋家宴,马车逼仄的空间里,尴尬的气氛让梁忆瑾如坐针毡。彦卿从上了车就一直垂着眼皮,显得很疲惫。
梁忆瑾时不时瞥他一眼,但人家没有半点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忍了忍,眼看着快到了,梁忆瑾终于鼓足勇气往彦卿身边挪了挪,小声问:&ldo;殿下这两天很忙吗?&rdo;
彦卿没吭声。
她气馁地撇了撇嘴角,顿了顿,打算再试一次。
&ldo;殿下‐‐&rdo;
&ldo;梁忆瑾,&rdo;彦卿挑起眼皮看向她,眼神有些朦胧,&ldo;我就是困了。&rdo;
刚才没留神,这会儿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眼中的确有细细的血丝。
话说完,彦卿又阖上了眼皮,懒懒地揉着眉心。
一阵轻轻的窸窸窣窣之后,车厢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灯彦卿再睁眼,一只细白小手摊在他面前,手心躺着一只精巧的红色瓷瓶。
红白映衬很是好看。
&ldo;这是薄荷油,&rdo;梁忆瑾小声道,&ldo;殿下如果头痛,可以涂一些缓解缓解。&rdo;
彦卿淡淡扬眉,&ldo;谢了。&rdo;
谢了,你倒是接过去啊。
谁知他下一个动作是提袖掩住口鼻,缓缓道:&ldo;薄荷会让我浑身起红疹子。&rdo;
嗖的一声,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小瓷瓶从出车窗飞了出去。
彦卿愣了愣,才低低地感慨了一句,&ldo;腕力不错。&rdo;
虽然薄荷油壮烈牺牲了,但隔了两天总算是搭上话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过彦卿的心情的确很糟糕,这个小插曲之后,气氛又很快沉闷下来,好在马车停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来,他连走路都比平时慢了许多,可见的确是累了。
家宴仍设在清宴殿,与上回太后的寿宴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