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心情又恢复了空寂。
淡淡地回应,“是被鬼君祸害了,本来一百五十年的生命,如今一百一十年,恐气数要尽了。”
“连一株小小的尸香魔芋,也这样猖狂,化作我的模样去勾引那个负心人。”
她语气透着嘲讽,眸子越发漆黑,“真不知是负心人本性,还是贱人太过矫情。”
“你的**,是被我吸尽的,味道不错。”
我不怕激怒她,我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
她仰首大笑,“一报还一报,今天,就让我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卉娘。”
一声叹息,兰痕终究还是从我身后走了出来,看着对面的女子,“你去睡睡,睡一阵子就好了。”
她微怔,眸中浮起一抹凄色,“兰痕,我一直以为,你从来是一个明白人,没想到防得了浅毓防不了这株尸香魔芋,你终究还是被迷惑了。”
“我爱的,始终是卉娘一个人。”
兰痕幽幽道,“哪一世不是这样?若你连我也怀疑……”
他没有再说下去,仰首向苍天,神色悲怅,“为什么……难道渡化,终究不得不这样么?可鬼君已经死了,又用什么来拯救?”
不管他说了什么,也不去深究,只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在对真正的卉娘表达他至死不渝的爱意,尽管我风淡云清,仍觉这样丢了我的面子,红袖一挥,将他打落云端。
仙子卉娘冷冷望着我,眸中黑流涌动,我看到了最深的痛苦和绝望,以及不顾一切的疯狂。
不关心名誉,不关心身份和地位。
我懒懒解释,“这个男人,赖在我的寨中不走,心心念念让我多看他一眼,结果么……”
“哈哈哈……终究都是贱男,死不足惜,不过,你也得死!”
她一阵大笑,红袖挥来,苍白的手直锁向我的喉咙。
方才那一挥的劲道实在太大,澎湃如噬天之浪,任黑息寨来的功法都不弱,却仍然七零八落地散向八方,毫无招架之力。
而我因迎面逼来的力道不断后退,也知真正交手只有死路一条,便凝聚起所有的功法,加速退向后方,红袖中,煨毒的,密码的锁魂针迅疾飞出,分别袭向女子的每一个要害部位。
然而,锁魂针落在她身上,犹如落到被烤得通红的万年玄铁上,纷纷焦脆了折断了掉落下来。
“冒牌货,你就这么一点本事?”
她冷冷讽刺,周身黑雾翻腾,一袭白衣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曾换掉,可见她对白衣有多痴迷,可见为何我从鬼君的眼中看到白衣。
梦中漫漫几十万年上百万年的光阴,这个不应该着白衣的女子,为了避开人们对女妖的恶劣印象,安心做太乙救苦天尊怀中的清媚女子,纤尘不染的女子,放下她与洪荒而诞的野心,放下诛仙台的仇恨,这白衣,原是对一个男人的屈服。
“可不巧,被鬼君日夜榨干了。”
我勾起唇角,掌心凝聚起一圈光芒,向恶妖的眉心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