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七:&ldo;还没,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得亲自去一趟,你再等一会儿。&rdo;
杜墨坐在地上,后背倚在门上,听见焦七的声音,他勾了勾嘴角,用尽力气道:&ldo;你去找大夫,我就在这里等你。&rdo;
听见焦七离去的脚步声,杜墨才泄了气一般瘫在了地上。
杜墨双目无神地看着床上的水碗,多亏焦七放在床上的水,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起焦七刚刚嘴对嘴喂他喝水的样子,杜墨心疼地无以复加。
他这明显是染了瘟疫!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但杜墨见识过前世种种病毒,他这副样子,明显已经病入膏肓。
他竟然还跟焦七接吻,万一将疫病传染给焦七可怎么办!
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他若殒命就算了,怎么能连累焦七一起。
人都是自私的,杜墨自私的不想让焦七陪着自己,他看着自己如干柴般的双手,缓缓闭上了眼。
出了客栈的焦七看着毫无生机的大街,更觉奇怪,昨晚这里还热闹非常,怎么这会儿如此冷清。
通州府再奇怪,焦七也没空探寻,请大夫才是当务之急。
焦七循着记忆,朝着通州府的曾经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通州府最高的一座楼房的房顶上,一站一坐两人,坐着的那个粉雕玉琢,好似年画上的娃娃。
站着的那个五官生硬,面无表情,好像他本来就是房顶的雕塑一般。
跨坐在翘角上的人,无聊的扫着下面的景观,不高兴道:&ldo;你看看,都是因为你,人家上茅厕要时间,你上茅厕要命。&rdo;
&ldo;要不是你一跺脚将茅厕踩塌了,咱们怎么会来晚,你看通州府都变成什么了,都是你害的。&rdo;
站着的人面上隐隐露出一丝懊恼,嘟囔道:&ldo;若不是你一直跟吾说话,吾也不会尿到鞋上……&rdo;
坐着的人回头瞪眼,道:&ldo;你还敢说,你吹口风都得下雨,知错不改,罪加一等!&rdo;
见他瞪自己,站着的人,眼神飘忽,讷讷道:&ldo;会下雨的那个是你,吾可不会,吾只是个普通人。&rdo;
&ldo;你骗谁呢!&rdo;坐着的人横眉冷对,道:&ldo;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你要是个普通人,你别一根脚趾头着地啊,你全脚掌着地,你看房子塌不塌。&rdo;
眼见着自己说不过娃娃脸,站着的人露出一副不跟小孩子计较的表情。
在坐着的人即将发火之前,他指着街上的一个人,道:&ldo;你快看,那里有一个人没事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