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长看了看,又亲自动手,把空隙也填满了,又装了十几块的样子。
“师傅,多少钱?”刘运长问。
“你给五块钱吧。”男人说道。
刘运长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元纸钞递了过去。然后上车,一脚油门,头也不回的飞驰而去。
后面,大黄狗又汪汪汪的狂叫起来,似对他表达不满。
刘运长心里暗骂,你个狗东西,要不是你,老子能跑这么快吗?
他又来到了县城的老头商店,直接买了两口直径差不多一米半的14印大铁锅,费了一番工夫,装进后座处,这才开着车,直奔小石村而去。
一路颠簸着就来到了小石村的岔路口。
远远望去,缕缕青烟缓缓随风摇曳,宛如薄纱般轻盈漫舞,向着天空升腾而去。
冬天,农村取暖的方式就是在灶坑里塞满柴禾,有的是木头柈子,有的是苞米骨子(苞米骨子就是玉米棒脱下玉米粒剩下的棒子),当然,也有烧稻草或玉米秸杆的。
所以,黑天白天都可见青烟。它们盘旋在村庄的上空,静静地飘荡着,没有丝毫匆忙或急躁,给人一种悠然自得、宁静闲适的感觉。
进入村庄,除了几个不怕冻的野孩子,在疯跑着玩耍,路上少有闲人。
大多数人都在家里的热炕头上猫冬。少数好赌之人估计正聚在哪家看着纸牌,或打着麻将。
刘运长一脚油门就冲过了小石村,直奔小石屯而去。
穿过小石屯的百米“长街”,车往左一拐,上坡一直开到了自家门口外,停到对面的苞米地里。
下了车,刘运长就能听得见房后的鸡叫声。老黄牛正在牛棚子里啃着带着黄叶的苞米秸杆。
刘运长二话不说,找开后车门,把锅拿出来,一手拎着一个,用肩膀推开歪歪垮垮的木制大门,走进院子当中。
这时,刘运旺才发现家里来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是刘运长时,愣了一下。再看到他放到地上的两口大锅,不由问道:“你这弄啥呢?”
“出来搬砖。”刘运长冲他说了一句,又转身出去了。
刘运旺愣愣的跟着他向外走,就看到了停在苞米地里的越野车。
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没见其他人,又疑惑的问道:“这车谁的,开车的人呢?”
“我开回来的。”刘运长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打开了后备箱。
刘运旺还来不及问刘运长咋开回来的,又被眼前的情况震惊住了。
那后备箱,竟然装着塑料袋子和砖头。
“愣着干啥,动手啊。”刘运长看了大哥一眼道,然后双手一头一尾拎起一个袋子。
刘运旺满脑问号的走上前,一拎袋子才知道竟然这么重,竟然全是红砖。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已经来不及关心车的事情了。
“你不是会搭灶台吗?搭两口大锅,煮卤蛋。”刘运长一边往院子里搬着砖,一边说道。
岳娥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她的样子,似乎在烧火做饭。
三人一碰面,刘运旺和岳娥竟然一脸的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