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管家退出去后,屋内只剩下了母子二人,薛瑞轩坐在母亲床边沉思着,母亲虽贵为郡主,可也是深宅妇人,怎么就能遭人报复呢,他这个御史大夫虽然是个得罪人的活,可他也是处处小心,并没把谁往死里得罪呀。
瑞儿呀!老郡主伸出手轻轻拍了下儿子的腿。
母亲您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老郡主摇摇头,没有,我好了很多了,那个孩子医术很好。我已经很久身子没这么轻快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薛瑞轩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儿别哭,我没事,你跟那小道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此时的老郡主神色没有半点萎靡,眼神透着睿智的光。
我知道是谁要加害于我。
娘,您知道是谁?
嗯!是南宫昊天那老贼。
什么?是南宫太师?薛瑞轩的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当年太上皇离开了京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去向,他留下了四名辅助大臣,辅佐当今圣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还留有一道圣旨。
当年太上皇最是宠我这个小堂妹,没有几个郡主有封号和封地,我们北国至今也是只有我这一个郡主有封地。
当年太上皇把那道圣旨交给了母亲您?
老郡主的眼神好似在追忆着当时的情景,她点点头,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是呀,他把那一道可以废了皇帝另立新君的圣旨给了我,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另一个人就是南宫太师。
南宫他当时对皇帝哥哥很是忠心,要不然皇帝哥哥也不能把太子交给他,还把他女儿许给太子做太子妃,可是这人心易变,皇帝哥哥走了,养肥了他的狗胆。
母亲,那现在的形势就不太妙了,这南宫家在朝政上一手遮天,皇帝身体不好,什么事情都交给摄政王去做,我看朝中大臣有七成都成了他南宫家的门客。
现在那四位辅佐大臣已经没了两个了,就剩下左相王忠王相爷,他老人家也是已经年迈,精神头也不济。
儿呀,他不是精神头不济,我太了解那只老狐狸了,他是在等,等皇帝这几个皇子中能有一个睿智沉稳有雄才大略的人跳出来,他必会全力辅佐。
最怕南宫家上位的人就是他,若是南宫家上位他王家第一个会遭殃。
薛瑞轩觉得跟母亲的这一番对话真是令他心惊胆颤,他现在的手脚都是冰凉的。他拿起茶壶给母亲倒了一杯水:“母亲先喝口水再说”。
皇帝哥哥把那道圣旨交给我以后他就离开了,第二年我也称自己体弱不已在京城多待,就来了封地,其实我就是防着南宫昊天,他太精明,我在京城是待不安稳的,总像有一只毒蛇在盯着我。我让你父亲辞官,专门来封地陪我,后来就有了你跟你弟弟。
娘那圣旨你放哪里了?
原来是藏在密室里,后来你父亲走了以后,我就把他藏在你父亲的卑下,瑞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取出来,我怕薛家全族都会遭殃。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母子俩也不再谈论这个骇人的话题,没多时一个大气端庄的妇人进了门:“娘您好些了么?都怪儿媳一觉睡的死死的,刚才沈管家说您又吐血了”。她脸色憔悴,走到老郡主的床边。
没事了淑媛,这些天你辛苦了,你也不年轻了也快当婆婆的人,没日没夜的伺候我,也是吃不消。
娘您别这样说,媳妇惭愧,我看您这脸色和精神头好了很多,听沈管家说来了个小道士帮您看的珍,看来是个有本事的真是老天保佑,娘您是个有福气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