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笑着对他说:&ldo;师兄,谢了!&rdo;许湳柏含笑点点头,手指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姿容平和。韩沉和锦曦又呆了会儿,就牵着手起身离去。走下楼时,锦曦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居然是周小篆发来的短信:&ldo;我有预感‐‐我是不是要当干舅舅了?我感觉你俩的气场不同了!&rdo;然后是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笑脸表情。锦曦抿嘴一笑,刚要回复&ldo;去你的&rdo;,手机却被韩沉拿了去。他一看,长指便在键盘跳动,打字:&ldo;哪里不同?&rdo;锦曦掐一把他的手背,把手机抢回来:&ldo;讨厌!你干嘛还要问他!&rdo;而办公室里,周小篆恰好站在窗边,望见了楼下路灯旁,他俩相携离去的身影。他忍不住感叹:&ldo;他们俩,可真配。&rdo;他这一感叹,其他人也抬头,望着那两个人,纷纷露出笑容。&ldo;是啊。&rdo;唠叨附和,&ldo;每次看到他俩,都有种盼着他们早点结婚、白头到老的心情啊。&rdo;想了想又说:&ldo;嘿,还真是,你说皇帝不急,我们这些太监巴巴地急着盼着cao心什么。&rdo;这话一出,其他人全笑了。冷面淡淡开口:&ldo;你才是太监。&rdo;唠叨自个儿也乐了,给了自己一巴掌:&ldo;瞧我这张嘴,说错了还不行吗?我去买咖啡赔罪,谁喝?冷面和许教授肯定是要的,小篆好宝宝肯定是不要的,许教授呢?哦,还得给隔壁的徐法医来一杯。&rdo;‐‐次日一早,飞往北京的航班上。乘客不多,他俩周围也没什么人,机舱里显得有些冷清。锦曦坐在窗边,望着层层云海,出神。韩沉将手放在她肩膀上:&ldo;在想什么?&rdo;锦曦转头看着他,如实答道:&ldo;在想,我以前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看到我,不知还认不认得出来。&rdo;她的语调到底有些落寞。韩沉望着她乌黑潋滟的双眼,抬头又看着前方,语气平淡地答:&ldo;你的话,没什么悬念。比现在更娇气,也更爱撒娇。简单粗暴程度应该是一样的。&rdo;锦曦被他逗乐了:&ldo;滚蛋!&rdo;韩沉眼中也浮现笑意,捏着她的手,又说:&ldo;你父母一定很宠你,才养得出这么娇气的女儿。&rdo;这话倒让锦曦轻轻&ldo;嗯&rdo;了一声,沉默下来。很快,飞机就落地了。韩沉从货架上拿下小行李箱,取了副墨镜戴上,又递了副给她。锦曦欣然接过。两人此次回北京,一切低调从事。出了机场大门,来往的车和人都很多。锦曦看一眼身后的人流,有的形色匆匆,有的原地驻足顾盼。她压低声音说:&ldo;你说,七人团的人,会不会正跟着我们?&rdo;韩沉没答,也没看身后,戴着墨镜的脸显得更冷峻,牵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等车开到市区的二环路上,韩沉便让司机靠边停车,又带她上了辆人满为患的公交车。锦曦被他整个圈在怀里,扶着吊环,低声问:&ldo;这车开去哪儿啊?&rdo;韩沉看她一眼答:&ldo;去我家。&rdo;锦曦一愣:&ldo;要去你家吗?&rdo;&ldo;不去,放个烟雾弹。&rdo;等公交车在某一站停下,下车的人都走完了,该上的人也上完了,车门重新关上,发动机轰隆隆刚要重新上路,韩沉突然扬声喊道:&ldo;师傅,有下!&rdo;车门&ldo;哐当&rdo;一声重新打开,司机骂骂咧咧:&ldo;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rdo;韩沉拉着锦曦的手,迅速跳下了车。然后就站在站台,望着面前的公交车。没有人跟下来。锦曦微微一笑‐‐要真有人现在跟,岂不是暴露了?等公交车开远了,他便又牵着她,走入了一旁人潮汹涌的地铁站。如此依样画葫芦换乘了好几次,不管是多难甩的尾巴,都应该被&ldo;扼杀&rdo;掉了。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出现在国家公安大学的正门口。☆、我的悲哀(二)深秋的北京,风很大,天空也显得阴霾。公安大学的建筑,宏伟而肃穆。楼宇正上方的人民警徽,暗光湛湛。不远的cao场上,还有学生在打球。整个校园显得稳重又宁静。锦曦望着这一切,人变得愈发安静。韩沉问:&ldo;有印象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