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努努嘴,不回答——非常有保密意识。
记者自顾自地猜测:“吃喝……自然不会缺,伺候的宫奴宫婢,总有两个吧?”
“口胡!”兔子一跃而起,迅速抓狂中:“宫奴?宫婢?俺怎么可能让那些贱人近身伺候?”
一只兔子,嫌弃人‘贱’?!
记者掏出手帕抹抹汗,无语。
“早听说你们傻帽,还真啥都不懂。”兔子腮帮子鼓鼓的:“宫奴宫婢做粗活;平常贴身照顾俺起居的,是三个宫女……正正经经人家的‘良家子’哦!至于负责的鲁女,职位虽不高,但也是个女内官哦!”
‘宫中奴婢连服侍兔子都没资格?真惨……’记者转转眼珠,谨慎地发问:“宫里,良家的女孩……才有近身伺候的机会?”
“当然当然,宫中一贯如此。”兔子猛力点头,强调再强调:“比如我们翁主身边那些个宫娥女官,全部是良家子,有些还出自官宦高门。奴婢这类贱籍,连给贵人提鞋都不配!晦气啊……”
怕记者还不了解,兔子又补充一句:“这群脏东西……敢靠近?抽不死她!”
“等级森严,等级森严!”记者咋舌,瞧瞧这只明显将自己算进皇族的兔子,追问细节:“兔君,还有啥福利没?”
“冬天有炭,夏天有冰。每季有新衣裳,新被褥。半年换一次家具用器皿……”兔子摇着耳朵,报数:“……生病叫太医……”
“太医?”记者有点不相信——宫廷御医骄傲着哪,肯兼顾兽医。
兔子仰天吹了声口哨:“别不信呐!请问……谁会和金子过不去?”
“也是,也是……”记者马上点头——厚赏之下,连玩命都不是问题,何况兼个职。
说着说着,胡亥幸福到呻吟:“逢年过节,小主人老主人还会给金子……”
“金子?”记者呆呆的——这怎么可能?
“少见多怪!”胡亥,兔眼看人低;
扒拉扒拉脖子上的锦囊,干干脆脆倒出半把豆荚——黄澄澄的金豆荚:“看到没,这是中山王昨天赏俺的。其他象江都王赵王送的,长公主赏的,外命妇送的……翁主都给我收着呢!”
‘看样子是真的……’记者摸摸鼻子:“虽然还是弄不懂……兔子要金子干啥?”
……
正聊着,远远的传来召唤:“胡亥,胡亥……”
“翁主下学了!”兔子一骨碌跳起来,撒丫子就开路:“俺要回去了!翁主找不到俺,会着急滴……”
意犹未尽的记者追在后面问啊问:“胡亥君,胡亥君,宫里好多事还没聊哪!要么再约个时间?”
短尾巴可爱地摇摇,兔子跳跳蹦蹦往内宫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预知详情,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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