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逃跑的人首级都取回来了”,过了一会儿,原去追捕逃犯的解差,都回来了,
身上被血水溅湿,大刀插在腰间,手拽着发辫,任头颅在路上拖行,血水连成一条线,即使雨下得倾盆,在路上也清晰可见。
“下次在敢趁乱闹事,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解差统领一脚踢开身前对方的头颅,随着力的作用,滚到了流犯队伍中,刹时惊声一片。
江宁侯府众人看着滚在脚下的头颅,又惊又忍不住庆幸。还好刚才没跟着一起跑。
“全部人加速前进,快走。”解差统领大声呵斥着。
走了有一里地,在解差带领下,找到个大的山洞落脚。经过之前哪一变故,现下的流犯都小心翼翼,不敢做闹。
“爹,你怎么了?头这么热,估计刚才淋雨受凉了!”。二爷用手摸了下老侯爷额头。
“现下也没法看大夫,手上也没药,爹烧的都说胡话了!”大房大爷惊呼道。
“老爷,你要有事,我可咋活啊”
“公爹”
“祖父”
“老二,你快去解差哪里买两副去风寒的药。”老夫人招呼着。
“娘,刚公差还杀人了,手上都是血,我不敢。”身子随着话落抖了一下。
“大哥,身体也康健了,你咋不让大哥去啊。”
“你大哥身体还没好呢,雨淋了,更得注意身体了。”大房大爷听着自己娘为自己开脱,张了张嘴,最后也没吭声。
“你偏心。”
老侯爷意识模糊,但是说话声还是丝丝缕缕传入了耳中,心中莫名发冷,
江宁侯府没倒下时,他对家中嫡出两个儿子,从小疼宠到大,钱财从没缺过,即使二儿子喜好风雅,多次高价买下字画也没过多指责,对大儿子,多次扶持,在朝中任一官职,
结果现如今,为一退烧药材,两兄弟多次推诿,心中酸涩不已。
“娘,你们忘了小叔子了吗?虽说分家了,但是小叔子也是公爹的血脉啊,之前丫鬟送过来一个包袱,里面估计有药材,我们去找小叔子吧。”
二房夫人看着争执地几人也不敢随便插嘴,在旁边着急担忧自家老爷。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家里小叔子陌仲,赶忙提议道。
“是嘞,差点把三弟给忘了,三弟肯定有,我去找三弟要两包退烧药。”
“二弟,我和你一起去。”大房大爷刚才没有出声也心有惭愧,但是要是重来,也会选择沉默。
二爷看着跟着后面来的大哥,脸色很臭,也不理睬他,现在正事要紧。
“三弟,爹发烧了,你这的退烧药给我拿两包。”二爷走过来,不客气地吩咐道。二爷还抱着之前的思想,看不起庶子出身的陌仲,对着陌仲一贯高高在上。
“这是丫鬟给我闺女带的,你去问她。”陌仲看着二哥还和以前一个样子,鼻孔朝天,都懒得搭理他,你越理他,他越起兴。
“二伯,我这确实有退烧药,想要也不是不行。”说着,陌浅两根手指上下搓了搓。
“侄女,好歹咱还是亲人,何至于此。”二爷听完陌浅的话,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还要掏银子,心中愤愤。
“是啊,陌浅侄女,这是给你祖父喝的,懂点事。”大房大爷也端着长辈地样子。
“祖父生病我自然着急,本应该呈上退烧药,好让祖父早日恢复康健,可是我们分家了,自家现如今也没有存续,接下来还有上千里的路程要走,伯父们就接济一下吧,我想伯父肯定不能看着我们贫困交加,爹爹总是教育我,伯父们都是为人慷慨善良,让我以此为榜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