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涛,没再续话。
惜什么福?这福也不是他的。他是什么出身他知道,将来路如何走他也仔细想过,非要逼他,他只能拿蜡烛烧烧。
呼喊着一群人很快蜂涌而至。程涛抬眼,看到那么大的捧花,冷了冷神,师兄拧了他一把,很快便绽开大笑脸。
男生间互相碰碰拳,女生间自然客套几句,拥抱则免。余铃站在最后,藏青色的大衣,衬着一围浅蓝的围巾,很是清雅如水。
程涛接过余铃的花,说了声谢谢。
呦,程涛,有女同学尖叫,这么见外呀?
程涛说,礼貌。
余铃挨着女同学坐下。位子排得紧,程涛坐在屏风边,另一边是师兄,余铃觉得自己塞不进去。她心里有些暗沉,不知程涛是真糊涂还是故意。可看他脸上,有说有笑,是真开心。这么众星捧月的场面,他能不开心吗?余铃想想,又把不快放下。
没有男人敌得过的,她悄悄拢了拢喷了青瓜味香水的发梢。
程涛没要酒,却有同学嚷着不行,擅自作主要了啤酒进来。一喝开了口,就止不住了。平时课业紧,人也拘束着,好不容易寻个由头挣扎一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啤酒抬了一筐很快见了底,又抬一筐,不少人脸上就面红耳赤,胡言乱语了。
程涛,你,你和余铃什么时候……程涛舀了一勺菜汤给此人填进嘴里。菜是川菜,辣得此人咳嗽不止。
师兄也喝了点,但不多,他此刻有些看明白了。掂起酒瓶,跟程涛碰了碰,眼神说,兄弟,镇定啊,镇定。
程涛真不想镇定,可这么多人横趴竖仰,掀了桌子,诸位只能钻桌底躺地下,显得他不公道。
他忍了忍,忍到余铃上来敬他酒。
余铃没怎么喝酒,却也红了俏脸。她唇上抹了唇色,带着亮光。
程涛说,余铃,谢谢了,真过意不去。
说得话,让人听上去俩人并不亲热。可此时,清醒的人不多,程涛也在给余铃留余地。
余铃捏酒杯的手有些抖。他不应该上来拥抱自己吗?或者趁此做些亲密的事情?亲一亲脸颊或者……她想着把自己都想害臊了。
可程涛什么动作没有,余铃咬着唇说,别谢我,大家都有份呢。
程涛说,师兄,你一会安排安排,让大家别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