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夏:“……”怀夏还是不放心,距离运动会还有三天的时间,他暂时停了知识课,陪着崽崽们做锻炼,想着法的给他们做营养餐。一通忙碌下来,直到运动会正式开始后,怀夏才明白,自己的担忧是多虑的。运动会分为两天,上午和下午各五个项目,剩下八个项目则排到第二天。一个上午,怀夏光听广播一个劲地念小树班学生的名字——“小树班的南迦同学拿到了铅球比赛第一名。”“小树班的西亚同学拿到了立定跳远第一名。”“小树班的兰洛同学拿到了跳高第一名。”“小树班的骆矢同学拿到了一万五千米长跑第一名。”“啊,又是小树班的骆矢同学,拿到了三万米长跑第一名”怀夏:“……”【哈哈哈哈老师无语的表情太可爱了哈哈哈。】【老师都不敢相信,他的学生原来那么优秀。】【这个广播是不是坏了?怎么只知道播小树班的广播呀?】【靠,一万五+三万,这连续下来都不带休息的,他的体力也太好了吧!】【废话,人家年纪再小也是一只狮子呀。】【咦,是不是漏了一个?白绒呢?他不应该也要拿第一名吗?】五个项目,四只崽崽都有参与,这一上午,怀夏跑了许多地方,南迦的项目结束后,他就转到了西亚那边,西亚结束后又去照顾另一只崽崽,等休息下来后,他累得站不起来,没有参与任何项目,也跟参与了一样。直到这会,他才有空注意到周遭的变化,也才发现,他身边的学生头上都戴着相同的帽子。虽然颜色不同,但款式是相同的,有的是用毛线织的,有的则是用纸和草叶做的,这款式让怀夏一眼便觉得熟悉。跟他给白绒做的帽子几乎一模一样。每十个学生里,就有八个学生戴了这样的帽子,静下来,怀夏就听到,没戴的学生在问戴帽子的学生,这种帽子在哪里买的。被抓住的学生指着某个方向,回答道:“东边操场最大的榕树下,你过去就能买到了,不过你得快点,帽子不多了,晚一点过去就没了。”想到什么,他又提醒道:“哦对,别忘记多带一点钱,现在估计又涨价了。”怀夏的重点落到了那个“又”字上,心里藏着诸多好奇,忍不住跟着那位学生去了东边操场。榕树下聚集了不少学生们,每个学生手里都拿着一沓钱,疯了一样往最中心挤。“我先来的,先卖给我。”“去,先来的有什么用,你带够钱了吗?现在要一千星币一顶了。”“啊,刚才不还是八百的吗?”“那是刚才,现在就剩下五顶了,你嫌贵就退后点,把位置让给我。”“白绒,他没带够钱,我出一千五星币,你就卖一顶给我吧。”怀夏:“……”他听错了吗?他怎么听到他家小崽崽的名字?一群幼崽们还没成年,即使是兽类形态也没有怀夏高,怀夏只站在边缘位置,就能看到被人群包围的一抹白色身影。小白鸟站在最高的树杈上,身后的藤条上挂了五顶款式相同的花帽子。他丝毫不觉得周围的声音嘈杂,一张呆萌的小脸挂满了笑意,朝喊话“一千五”的小河马伸手:“钱先拿来。”小河马闻言,乖乖送上了自己的星币,小白鸟接过来,抓着比他身体大了一倍的星币,熟练地数了起来。那数钞票的手法,跟几十年功力的银行职员有的一拼,直把怀夏给看懵了。他家小崽崽,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不出五秒,小白鸟就数好了钱,随手摘下其中一顶红色的帽子,朝小河马丢去。眼见着帽子越来越少,剩下没得到的学生开始着急了,他们高举着双手,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大把的星币,苦苦哀求树上的小鸟能够施舍他们一顶帽子。这画面,不像是在做生意,倒像是虔诚的教徒在仰望他们敬仰的神明。但是,他们的神明并不仁慈,一张口又给了他们迎头一棒:“现在一千五不够啦,要两千一顶啦。”“什么?怎么又加价了?”小白鸟双翅叉腰,一本正经道:“物以稀为贵,你没听说过吗?现在就这么几顶帽子了,你不想买的话就请离开吧。”这一副市侩嘴脸,由这张呆萌的小脸呈现出来,怀夏不觉得小白鸟可恶,只觉得他家崽崽更加可爱了。“白绒说的对,你不想买就走呀,不要挡了我们想买的道呀!两千一顶我买了,白绒,我要那顶绿色的,求求你,卖给我吧!”【真的是疯了,这年头,这么贵的绿帽子都有人抢着要买!】【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这种本事,黄牛都没你厉害。】【说实话,他的手艺不错,我要是在场也会忍不住买一顶的,幸好我没在场(钱包保住了)】最后几顶帽子,每卖出一顶,白绒就要加价五百,到最后一顶,价格被说到了五千,还有人争得头破血流。“不好意思啦,这顶帽子我得留着,今天收摊啦,你们想要的话,再过一个星期再来找我买吧。”大家都没想到,刚还见钱眼开的小白鸟突然变了,这顶帽子要是卖出去,赶得上前面好几顶帽子的钱了,可他偏偏不卖了。“还要等一个星期?这也太久吧!”有人哭喊道。“白绒,就不能卖给我吗?我可以再加钱的,我给你一万星币,你把它给我吧!”不管大家怎么加价,白绒都坚决拒绝了:“说了不卖就不卖啦,你们再吵下去,以后我再有了新帽子,也不卖给你们啦。”这话一出,众人立马噤声了。“那,白绒你有了新帽子要在第一时间跟我说哦,我先预定了。”“我也要预定。”“我也要我也要……”等一群崽崽散开,怀夏才顺畅无阻地走到了小白鸟面前。白绒正在数钱,突然被黑影笼罩,他吓得抱住了自己的小钱箱,抬头看到是怀夏,他立马丢掉了手上的钱,朝怀夏扑了过去:“老师。”他黏糊糊叫着,在怀夏脸上啄了好几口。怀夏吸了吸鼻子,故作嫌弃地推开小白鸟:“一身的铜臭味。”白绒笑容僵硬,黑豆眼湿漉漉的:“老师嫌弃绒绒吗?”怀夏本意是想逗逗小白鸟的,没想到把人给逗哭了,他捧住小白鸟,好笑道:“老师跟你开玩笑的,老师没有嫌弃你。”怀夏一句话就哄好了他,白绒却故意挤出眼泪给怀夏看:“老师推开绒绒了,老师就是嫌弃绒绒了。”“哪有……”在怀夏连番的哄劝中,白绒才不装了,他擦干净脸颊,破涕为笑道:“老师,绒绒今天赚了很多钱哦。”怀夏明知故问:“嗯?”白绒拉拉怀夏的食指,示意怀夏抱他去钱箱旁边,怀夏也依着他的意思去了。白绒没有离开怀夏的掌心,指指钱箱道:“老师看一看,这是绒绒赚的哦。”只有他巴掌大的钱箱被一大摞星币给堆满了,怀夏略扫一眼就被这数目惊到了。他刚才的注意力都被白绒吸引了,现在才注意到钱箱里的星币。这加起来该有多少啊?怀夏佩服白绒的赚钱能力,更加佩服这些学生们的财力。就算毕业工作了,怀夏都不舍得花几千块钱买一顶帽子,这就是人与兽人之间的差距吗?白绒扯了扯怀夏的衣袖,笑容忽然被担忧占据:“老师会讨厌绒绒这样做吗?”赚钱是开心的,白绒现在才担忧怀夏对他的看法。在运动会之前,白绒就瞒着怀夏偷偷卖起了帽子。一开始,一顶帽子的定价只有100星币,白绒还担心价格太高,没人会买。谁料到,他一开口就有人买下来了,旁观的人还问他有没有多余的帽子,他们加价也要买,白绒的贪欲渐渐膨胀,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