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忱抬手道:“我自己来。”
“不行!你自己吃牵动伤口就麻烦了,会疼的。”
两人双目对视僵持了好久,他终于妥协任由她喂他喝完小半碗软软糯糯的米粥:“小松子去御膳房讨了一只鸡,我一会去小厨房给你炖汤补补气血,药马上就能煎好了,你放心,对外是煎给我喝的,反正我皮肉伤不断,没人怀疑。”
“手怎么了?”
“我自己咬的,你送我礼物我以为在做梦,咬一口看看疼不疼。”
“傻气。”
“你不能清醒了就反悔了。”她低垂着头舀了一勺粥不觉送到了自己口中,待她反应过来抬眸望着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尴尬的咽了下去,“我……我换副新的碗筷给你另盛一碗。”
“我吃饱了。”
小松子端来熬好的汤药,琯夷盯着他面不改色的喝完皱眉问道:“不苦吗?”
“不苦。”
她怀疑的舔了舔指尖的药汁,怎么能够苦成这个样子!比她喝的苦好多,天哪,这人是和公公有什么深仇大恨?
“药怎么能随便乱吃。”
她左右看了两眼:“谁?谁在吃药?”
用完早饭,走到案几旁竖起铜镜,用檀木梳顺好乌发,盘了一个回心髻,寻了两个合适的位置把红豆钗簪到发髻上,而后戴上耳坠,抿了一口胭脂。
李成忱因在养病,乌发未束,只在发尾松松打了一个结,白色单袍衬着他清俊的眉眼阴柔中透着几分温雅,歪在床榻上翻着书,慵懒闲适,怎么看怎么好看,她现在冒冒失失过去应该是应了那句话,唐突美人。
“好看吗?”
他抬眸看了一眼,好好养了这么些时日,面黄肌瘦的脸颊肤塞新荔,干枯毛躁的头发被她梳得整整齐齐,碧裳蓝裙,清新淡雅,目光从红豆对钗又落回书上淡淡道:“还能看。”
能看?有那么丑?和他比起来确实丑了些,走到书案旁随意抽了一本书,看一会书看一会他。
“你看我做什么?”
“你比书好看。”完了完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李成忱放下书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