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身而上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细致的描画着她的唇,辗转厮磨,极尽温柔缠绵,琯夷眸含桃花色,迷离的睁眼看着他欲出口的话皆化成羞人的嘤咛。
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她攀附着他的身体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配合着回吻住了他的唇,幽深的黑眸酝酿着汹涌的暗潮,温柔的亲吻转瞬变成了霸道的索取,多了几分急切与占有。
李成忱吮着她的耳廓,亲吻着她的鬓角,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笑问道:“还想让我咬哪里?”
“你……你……”她含糊不清你了好几遍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你叫我一声娘子好不好?”
“娘子。”
烛光之下他乌发垂落,外袍半褪,那种风情出现在向来冷漠疏离的李成忱身上多少有些违和,这种风情她还如此扭捏造作也便不是她了,未及他有何动作伸出藕臂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一下他的薄唇,“我喜欢听你叫我娘子。”
“娘子,你想不想看草莓树?”
琯夷不明所以傻傻点了点头,他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颈处然后是胸口处……衣衫散落,芙蓉帐暖。
次日清晨琯夷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回想昨晚他所说的话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一厢情愿的做了一个美梦,挣扎着起身,亵衣松松套在身上露出葱绿色的肚兜,胸口处满是青紫斑痕然后往下蔓延……
原来都是真的,她……她没脸见人了,没想到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会如此……
乱七八糟想着想着顿觉手腕处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垂头望去,上面系着的正是那日她用来解燃眉之急的玉佩,他的传家之宝,细细摩挲了几下,她一个人偷偷的笑,他是她的相公,她是他的娘子。
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上衣浅蓝底子绣着艳丽的红茶花,烟紫色下裙裙裾绣了一圈素净的白茶花,原来打从初见她看似无心的话语他全部都放在了心上。
刚刚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李成忱便推门走了进来,白衣紫袍,紫色缎带束发,清俊温雅,琯夷脸颊红红的目光躲闪坐在梳妆台旁拿起桃木梳顺着乌发。
“娘子,我帮你挽发画眉可好?”
“啊?”她对视上他含笑的眼睛,舔了舔干涩的红唇胡乱应了一个好,听他如此温柔的唤娘子一时之间委实有点消受不起。
他手指灵巧的帮她挽了一个同心髻,把红豆对钗簪到发髻上问道:“娘子,你可知红豆何意?”
“相思?”
李成忱微挑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的帮她画眉,“为夫甚慰。”
☆、第三十八章
琯夷对着铜镜端详着他给她画的罥烟眉,喜不自禁的起身抱住了他,“成忱,你以后每天都给我画眉好不好?”
“好。”李成忱由着她抱了一会看她未有松开他的打算柔声道,“今天我陪你回家。”
她抬头看着他雀跃道:“真的?”
“嗯。”
萧璟猝不及防的推门而入,瞥到眼前的一幕赶忙背过身去干咳两声道:“非礼勿视。”
琯夷不好意思道:“少爷,你已经梳洗完了?我……似乎起的有点晚。”
“春宵一刻值千金,理解,本少爷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萧璟戏谑的扬了扬眉毛,“爹让我过来告诉你们,可多在澧县停留几日,我们暂时会在闵舟城待上一段时间。”
“谢少爷。”
萧璟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她疑惑的缓步走了过去,“鸳鸯合衾,并蒂同心,你可欠我一杯喜酒。”
琯夷耳垂通红若胭脂,绞着手中的帕子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萧璟忍笑道:“眸含秋波,粉面桃花,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说着把一个荷包置放在她的手心,她不明所以的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不少二十两一琔的银子,还有一把金瓜子,“少爷,这……”
“回家探亲总要体面一些,这是本少爷的一点心意。”他收起散漫慵懒一本正经道,“李总管的钱是夫家的钱,这是我给你的私房钱,好生收着。”
琯夷鼻头一酸,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萧璟稍稍矮她半头,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笑道:“不要哭,李总管若以后欺负你,本少爷为你做主。”
“嗯嗯。”她终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说句忤逆犯上的话,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早已把三个皇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的看顾,萧璟出天花时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萧珞舞刀弄剑她唯恐他被伤了碰了,萧玦半夜啼哭她便抱着哄着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