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的冬夜,总有不安的暗影浮动,它悄无声息,却不容忽视。
“锐哥,那个不就是秦宴?”坐在前座的老鼠强,指着秦宴的车子说道。
段锐斜斜嘴角,阴险一笑:“看到啦。”
“那我们怎么对那条女下手?”老鼠强鼠头鬼脑。
段锐一手拍在驾驶座,“你个****,秦宴那条狼在我们怎么下手,想自取灭亡。”
“是是是,白便宜那条女。”老鼠强诚惶诚恐。
“没便宜,看见秦宴那么紧张,不就代表这条女是我们的最佳王牌吗?这么看来啊,弄死那条女也没什么意思,得留着慢慢玩才好。”
段锐阴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阴谋诡计,暗然悄生。
赵真真被电话吵醒,原来是她的妈妈打过来。
她看了看秦姝一眼,见秦姝点头,她才鼓起勇气接电话。
“喂,妈妈。”她声音哑哑的。
“真真,是真真吗?”赵母担心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是我,妈妈。”尽管赵母看不见,她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真真,你吓死妈妈了。你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赵真真紧紧握着手机,半天都不说话。
“真真。”赵母见赵真真不答应,担心地唤了声。
“妈妈,爸爸大概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她终于还是说了。
赵母停顿了几秒,才应道:“是的。可是真真,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你回来吧,跟爸爸道个歉,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一切都过去的。”
赵真真眼中的泪滴悄然落下,她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道歉?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做错的人是他。还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秦姝知道这件事是一个导火索,是赵真真对被压制人生的一个爆发。
“你个贱货,你说什么?”赵父的怒喝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就算坐在旁边的秦姝,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抬头看了看赵真真的神色,果然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赵真真哭着把电话挂了,然后干脆将手机关机,就是不想再接到他们的电话了。
就算她妈妈再好,她还是偏帮着爸爸,他们两人从来没有顾及过自己的感受,总是自以为这样对自己就是好的。
强加的爱,压力很大,赵真真宁愿他们不爱。
“他们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已经把我的人生都毁了,他们还想怎样?”赵真真捂着脸哭泣。
“怎么会呢,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还好好的,谁能毁呢?”秦姝拉开赵真真的手,温和又有力量地说道。
“秦姝,我从小到大就没有选择的权力。读什么学校,做什么工作,交什么朋友,都必须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否则就不能够。我是个人,实实在在,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活得像扯线娃娃一样,任由他人去操控自己的人生呢?”
赵真真显然压抑已久,她现在一一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