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问六十斤,少爷问的话七十斤。”
一斤十六两,丙叁日常负重十六斤暗器,除了袖箭和飞刀,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乔斯年没有再问,他把袖箭绑在右手小臂上,“是这样吗?教教我怎么用。”
等乔斯年回正房的时候,正院的一段院墙已经成了马蜂窝,作为靶子的木板上有二十二个箭痕。
“是不是要找人来修补,”丙叁憋笑憋得脸都僵硬了,“这墙会不会一碰就倒!”
“你试试,倒了你来修。”辛亥取下木板,“公子学得快,准头差可以练。你再这么笑话人,小心将军回来找你练练。”
“我本来就是笑模样,”丙叁揉着自己的脸,“你看我憋成什么样子了,你可不能背后告状。”
辛亥不理他,午膳晚了半个多时辰,公子肯定饿了。
吃完午饭,乔斯年也不睡午觉,拉着几人唠嗑,尹诺尹元也被叫来,六个人围着两个拼在一起的火盆煮茶吃糕点,嗑瓜子烤肉干。
乔斯年呼呼吹凉碗里的肉干,塞进嘴里,“冰天雪地,有没有人滑雪滑冰呀?”
“公子说的是乘木马吗?”辛亥又往他碗里夹了几块烤的焦黄的肉干,“公子这几日没出门,没看见镇子里的小孩,是块平整的东西都能垫在屁股底下滑出老远。”
末了还打趣尹元,“尹元这几天玩得开心吧!”
尹元埋头不说话,尹诺揉了揉孙子的头,恨铁不成钢,“虽然侯爷和将军不常回府,府里的规矩越发不能乱,不能让人看笑话。出府入府都要对牌,他们这些小娃娃难得出来,忘形了,公子莫怪。”
“入乡随俗,到哪里就守哪里的规矩,”乔斯年笑道,“我这里松散得很,你们回去可不要出错,我是不会怪自己的。”
言下之意是即使他进了镇北侯府也不会坏规矩,除了青竹和尹元没听出来,辛亥、丙叁和尹诺都不怎么信。
众人嘻嘻哈哈聊起其它,别看丙叁才十四岁,见的事可不少,说起耀京那是一箩筐的小道消息,听他一席话,乔斯年有种补课的感觉。
“你这是把别人家的族谱背下来了吧,”太厉害了,不仅背下了族谱,拐着十八道弯的姻亲关系都能被他挖出来。
“少爷可不要小看这一丝联系,”丙叁说的口干舌燥,偷空喝了一杯茶,“世家就是这样互相维系,屹立不倒的。”
“我听说……”
也许是因为带着脑子听,乔斯年忘记了管嘴,不小心吃撑了,晚饭用了两块山楂糕消食,在屋里走了十几圈,胃总算好受些,可夜里还是发了热。
丙叁在屋顶巡夜,发现屋里的人呼吸急促,开始还以为乔斯年在那啥,离开两炷香回来,发现不对,叫青竹起来一看是发热赶紧去请大夫。
孙道也来的时候乔斯年正靠在床头喝水,看起精神不错,他松下一口气,“怎么没给自己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