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气无力的道:“罢了罢了,他想走就让他走。”
在她被戴了绿帽子以后,开始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她相继问了余下的面首对她是什么感情,若是感情淡了,她也可以放他们出府。
她的公主府内,这些面首之中,她最宠夕潜。
没想到夕潜如此坦诚:“我可以陪公主哭,陪公主闹,跟公主白头到老,可我确实无法爱慕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接受了夕潜不喜欢她的事实以后,她总觉得生活欺骗了她。
遭遇如此人生危机,她侄子唯恐天下不乱的跟她说,“朕再给姑姑找些好的如何。”
她很想跟他说,水已经很浑了,你就不要再搅了。
她的病情痊愈没多久,宣昶要她陪他去趟极北之地,据说那里有极夜,还有极光。
她颇为心动,走前收拾行装,在书房倒腾出一口上了锁的箱子。
其实她已经忘了她是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一个箱子,箱子里装了什么也完全没印象。
她没找到钥匙,就直接把锁砸开。
画像?
约有十来卷,逐一铺开,有的身披白裘,有的敛眉静坐,有的尽态极妍。
她摸着下巴看了半晌,愣是没认出画像上画得究竟是谁。
还是夕潜提醒她,这些画的落款都是同一个人,他略犹豫的问:“公主可知道这是谁的表字?”
她看着“无徵”二字,摇了摇头。
夕潜数年不曾作画,此刻来了兴致。
他寥寥数笔,在画像上那撑伞女子身后,添了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上去。
两人似拥着,望向同一处芳菲。
她看了一会儿,心口隐隐作着疼,却不知在疼什么。
墨迹稍干,她探手去摸着画中人的面孔,似曾相识,却是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