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好听呢?傅琮安跟黎青繁说话总是鼓励式的,因为他直觉黎青繁很少得到过肯定,总爱把自己藏起来所以渐渐忘了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他见过黎青繁意气鲜活地找自己“算账”的样子,他想再多看看。
黎青繁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下面好像也不由自主的抽缩着,示意傅琮安这次自己真的听懂了,要他松开。然而不成,他只听男人说:“等都进去了再说。”接着便是一记深顶,顶的他小腹提气心脏收紧牙也不愿使力了,干脆把眼睛也给闭上了。
这下傅琮安又乐了,另一只手也不想着弄他敏感的胸脯了,诱逗着去拍了拍脸:“怎么还不想理我了?”下面听话地撤回去了一些挤进嘴的手也收走了,“你得看我。”
黎青繁不愿意看,能看什么?不就是被这人……他现在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插入的巨物,胀痒疼麻的感觉一个不落的都缠上了他,尤其那种撕裂感他都以为自己是被劈成两半了。
“不看我就当你不疼了。”傅琮安故意骗他,作势掐住黎青繁腰际就要动了起来。
吓得人当即睁眼,颇为委屈地皱巴着眉头囔:“疼……”
傅琮安被里面吸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不影响他说漂亮话:“我的错,连累我细皮嫩肉的乖先生受苦了。”招了黎青繁软塌塌的一拍,跟在心上抓痒似的。
两个人就这样缓了一阵,直到黎青繁软绵绵地出声:“我不疼了,你弄吧……”其实还有点疼的,但他觉得自己可以消化,还有就是他不好意思让傅琮安一直等着他。明明是自己提出圆房的,怎么好不配合呢?
傅琮安也是将信将疑地小动了一下:“那我开始了?”
黎青繁特意将头偏过去点了两下,算同意了。他不敢正着点头,怕一错眼看见下面赤裸羞人的光景,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咬住男人的肉具吞进去的。他居然真的吞下去了……
傅琮安显然对这一切一览无余,还颇为意兴盎然,看着自己的一部分与爱人正紧密相连,一种天然的独占喜悦正在他的心头萦绕不散。动起来也就很快,仔细地感受着这暌违已久的肉穴对自己的挽留与缠裹,还不忘引导羞涩的爱人:“现在什么感觉?”
“……”黎青繁不情愿出声,遭了一个来回的抽插后老实了,“痒。”不但痒,顶进来的时候胀,要退出去了又拽的依依不舍,像自己的心都拧了起来,害怕之余竟然还有期待。
傅琮安笑了,叼住这人红的滴血的耳朵含混着给自己贴金:“痒是你喜欢我。”他又慢慢地来回刮过去,“感觉到了?你里面可欢迎着我呢。”吸得他简直不想拔出来。
自己脑子里想是一回事,听到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黎青繁哪里应对的来这个,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身体还被逗得紧张的不行,不受控制地夹傅琮安夹的更紧,备不住被插的更重了。
“啊!”一声尖吟泄出,慌张的黎青繁赶忙捂嘴,又怨怼地瞪了傅琮安一眼。没什么效果,反而让他遭了一串猛捣,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了柔软的内壁上,连同着咕啾的水声一起令他无所遁形。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是足够愤怒而不满的,实际在傅琮安看来只是柔软而娇嗔的,想要用力挞伐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让他再也不能妄加遮掩。
“啊……呃哈……唔……”粗长肉具带来的激烈动作让黎青繁再也拦不住被捂住的声音,那个温善体贴的男人好像突然消失了,铁了心的要凿穿他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很热,如同要被男人用铁棒烤化一般,烧的脑子停转。仅凭着微薄的意识挽求着男人:“轻,轻一点……呃……”后腰垫在枕头上自然而然地挺起来,下意识将手挂住了傅琮安的脖子,主动寻起了男人的亲吻。
在床上给男人送吻堪比烈火浇油,傅琮安不但没轻反而结结实实的按着黎青繁的腰继续横冲直撞。一时间亲吻的声音和性器抽合拍打的声音纠缠不清,黎青繁本能的依赖着面前的男人,随着深入身体的律动笨拙的反复颠动着,什么难受与羞耻,此刻全都不存在了。
他只知道自己需要这个男人。
只可惜他耐力不如傅琮安,没一会儿就软手软脚地摔回了床里。已是双眼迷蒙自带一些憨态,身上更湿汗淋漓泛起情动的粉,从上到下地散发着一种被人肏开了的满足,也让傅琮安得到了片刻满足。
暂时发泄够了的傅琮安怜爱地将分身从黎青繁的身体里抽出来,边退边淌出一汩汩蜜液,淌湿了黎青繁腿间也沾黏了自己的耻毛。
黎青繁已经很累了,可对傅琮安来说才刚刚开始,他还没射,所以后半程完全是傅琮安绞尽脑汁哄着黎青繁做才好容易在身体深处释放了出来。
傅琮安知道黎青繁肯定禁不住弄,所以重新插进去直到真正射了就收敛了,其余一点花头都没敢多弄,就怕有什么不如意。结果第二天该疼的下不了床还是疼的下不了床,腿跟脱节了一样不听使唤,连如厕都只能别扭的被抱着去把出来。小孩把尿似的,还打嘘嘘哨,臊的黎青繁想骂人也只会词穷的说讨厌,害他丢人。
自知印象本就不太好的傅琮安忍着辩白闷头领受,一边把人抱回来老实巴交地给私处上药一边在心里振振有词:“再说可就是你爷们儿不行了!”
黎青繁对圆房的感受很复杂。他清楚会有这一遭,但没想过这一遭会那样难挨。说不清是傅琮安生的太大了还是自己太特殊,现在身体里好像都还有傅琮安那物留下的触感,一些画面在心里起起伏伏,里面被药膏抹上去凉一阵热一阵的依然有些痒,可他也不好说不要,就趴在枕头里一副恹恹不乐的模样。
此刻的傅琮安是很温柔的,手上拿着劲小心地伺候着,一点歹心都没敢多起。但黎青繁浮动的思维认知告诉他,这人在床上根本不像他平常表现的那样讲道理,克制隐忍是全都没有的。并且他还是怀疑这人以前就有伴儿,不论是从新婚同床开始到现在,傅琮安摆明是个熟手,不像自己就白纸一张起初连叫都是不肯叫的。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虽然也不知道问了有什么意义。
傅琮安直呼冤枉:“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是敢乱搞我哥能第一个撕了我。”连手上的药都顾不上了。
黎青繁心说你在国外时山长水远的,大哥就是想撕也得撕得着呢。显然还是不信:“那你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一见钟情这种事对他来讲还是玄之又玄了点,傅琮安未必不能一见钟情许多人。况且自己长这么大,深知喜欢是凤毛麟角,厌恶才多如牛毛。
闻言傅琮安赶紧擦了擦手指天发誓:“你是唯一一个。”他也不说什么第一了,就这一个,他还想要一辈子呢。
直白的话依旧听的黎青繁一阵耳热,他怎么能忘了这家伙张嘴就来的本事呢,专献殷勤献得人无所适从。
从认识傅琮安开始算,他和这个人相处的时日已经有小半年了。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总是有许多迁就与鼓励,特别是成婚前的那几个月,可以说专程带着他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带他见了许多新奇。累的他像把之前困在家里没走够的路,特地留到这会儿走了个够本,也实打实的好奇这人家里靠什么经营能这样有闲心,看着跟个甩手掌柜一样。
傅琮安便告诉他,自己回国一是学业结束,一是带了一批新式军火回来,给他哥做后方支援。他也可以和不同的势力谈条件,现在这光景要么不打要么骚动不停,只有硬东西才靠谱,所以他才稳坐钓鱼台。
也就是那个时候,黎青繁第一次觉得自己把一个人看得太简单了。
至于婚后这段时间,傅琮安对他更是有增无减。小到饮食起居大到家业打点,譬如傅琮安把自己送的聘礼的一部分,与黎父划出做嫁妆的铺面地契并在一起,把骆展铭拉来给他在生意上做谋划,只因为担心他管的少没经验遭下头不服。还指明了说:“赚了都是你的,赔了我兜底。”
骆家是最早响应做实业的家族之一,因着政策的有意栽培涉猎颇广,可谓根底深厚,把骆少爷拉来给他出谋划策实在是大才小用了。
这份爱重是真金白银的实在,黎青繁感受得到,即使他明白看人不能只看一时,也依然不免被男人打动,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让他真的很难对傅琮安刻意冷待。
尤其他其实也一直隐隐希望能有人对自己好。在家时,除了确实闹过一回自杀和学戏的难堪场面外,他一直都是很收敛的。在那之前他也是顶过嘴尝试过硬气的据理力争的,但没用,而且在闹过那两回之后他看明白了,他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牵连其他人。比如他的母亲,他的妹妹。更不能让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看笑话。
此后他说话重复的最多的,就是“知道了。”、“记住了。”和“可以吗?”更多时候他选择了保持安静,也不会挂脸,依然是家里那个待人礼貌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