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对方。
虽然高长恭跟芙蕖罗衣说了若是有事尽管派人去找何管事,但是这几天过去了,高长恭却一点空闲都没有。
应珺心里有点难受,却也莫名地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都一直记得。
在宫宴时遇到的河南王高孝瑜、河间王高孝琬和乐安公主高元璟,以及后来来王府拜访的广宁王高孝珩,包括王府的众人,似乎都不约而同地误会了她与兰陵王的关系。
她一开始还有些迟钝,并没有完全理解他们的意思,但是最近听得多了,与芙蕖罗衣也聊了一些,她也终于明白了他们眼中的异样。
无论位于兰陵的王府有没有别的什么女人,但目前在兰陵王的这些哥哥姐姐们眼里,她就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唯一一个女人,若是被误会了,似乎也合乎情理。
一想到这个,应珺就觉得很是丧气。
呆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说她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生在乡下,出身贫寒,孩子们也都早熟,而村里的长辈们谈论一些东西,也鲜少会避开他们这种十几岁的孩子,因而应珺也听到过不少这些事情,甚至早就在那次兰陵王为她系上大氅的衣带时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她自己却也很有自知之明,无论自己有些什么想法,那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往心里去就是了。
然而在被一次又一次地误会了之后,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但她却已经不记得那些嫂子大婶们说过的话了。
毕竟,当初应珺可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来到大齐的国都,邺城。
更没有想到自己会住在其中一座皇室宗亲的王府之中,被人当成是被王府主人“金屋藏娇”的“红颜知己”。
然而当广宁王拜访结束之后,高长恭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应珺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告诉自己,心思还是收一收得好。她无论动些什么心思,都是不会有结果的。
虽然很有些难受,但是这本来就是她该有的命运,与其说是失落,倒真不如说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