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方离:&ldo;刚刚发生了什么?&rdo;他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没说话。
吴梦非大声说道:&ldo;还是我来说吧!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一种特殊能力,我把它叫做圆梦术。我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梦境,而且心甘情愿的迷失于其中。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龌蹉的念头,只是因为现实生活中各种清规戒律太多了,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人们只能将这些可怜的欲望深深的压抑在心底。在我圆梦术的诱惑下,人性的自私、无耻、贪婪、暴虐纷纷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大多数梦都是平日想做而不敢做的情景。就算是在梦里出现,也是脸红心跳难以启齿的。他们的梦境,我都了如指掌,也就能了解他心中的那一点点隐私。我就在他们的潜意识之中留下一个印记,这样他们就不会说出去了,哪怕严刑逼供,也不能套出他们的话来。方离,是不是是这样啊?&rdo;方离脸更红了,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觉得很讶异,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能力!我自从车祸之后,二年没有做过梦,而后每次都是噩梦缠身,我非常想尝试一番,这圆梦术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好奇的对吴梦非说:&ldo;吴岛主,我二年多没有做过美梦了,能不能帮忙,让我做个好梦?&rdo;
吴梦非很吃惊:&ldo;还有这样的事吗?做过美梦也太容易不过了吧。很简单的一件事,我应该能帮到你。&rdo;说罢他又像走马灯一般旋转开来。
他这次速度更快,估计因为听说我情况比较特殊,力道有些加大,看得我眼花缭乱。也就一刹那的时间,我眼皮有些沉重,一阵睡意向我袭来。
突然一个兴奋的声音远远地传来:&ldo;陈飞扬!我想起来了!&rdo;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琪琪。
她在前方不远处,泪眼汪汪的看着我:&ldo;飞扬哥,我说过,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不要把我丢下,好不好?再苦、再累、再凶、再险,我都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那才是幸福!&rdo;
我哽咽着,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泪水夺眶而出,视线也有些模糊了。她就在我面前不到二十米开外,看着她向我跑过来,就在眼前,感觉距离又是那么的遥远,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到达我身边。我忍不住也向拔腿向她飞跑过去,还有二米不到,我的手几乎都可以触碰到她了。
突然,她&ldo;啊&rdo;的大叫一声,我骇然看到,她脚底的地面轰然裂开了。琪琪瞬间消失在裂缝当中!
&ldo;琪琪!&rdo;我悲痛欲绝的奔过去,眼前赫然是一道万丈深渊,琪琪早已落入谷底。然而沟壑之中奔腾着滚滚江水,卷起滔天巨浪,毫不留情的把她带到了千米之外。琪琪在江水之中忽隐忽现,我肝肠寸断,无法独自苟活,对着悬崖纵身一跃。
身子刚刚弹起来,却被拽了回去,一个人把我从后面拖住了。
我转身一看,是吴梦非。我拼命的挣扎着,大声喊道:&ldo;吴岛主,你别拦着我!琪琪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do;
吴梦非叹了一口气,说道:&ldo;陈飞扬,冷静点。这只是个梦!我已经把你弄进睡眠状态了。&rdo;
我大惊:&ldo;那现在是在梦里吗?我们怎么还能在梦中交流呢?一切都像真实的!&rdo;
吴梦非笑道:&ldo;我能够控制你的睡眠,当然就能进入你梦里!只是你的情况太奇特了,在我的控制下,你还能做噩梦,真的不可思议!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真想进去看看!&rdo;
我连忙说道:&ldo;你想进去看,就进去吧!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也好,这些年我真的郁闷坏了!&rdo;
在梦境之中,吴梦非比现实中更神奇,他直接化为一阵清风,飘到我耳边轻轻说道:&ldo;我要进去了。&rdo;话未落音,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气息透入到我大脑之中了。
&ldo;怎么回事这样?脑子里乱糟糟的,都弄不清楚,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陈飞扬,你的记忆有些混乱啊?&rdo;吴梦非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看不到他,但我知道他一定能听得到我的声音,于是我说道:&ldo;吴岛主,我的思维确实有些不对劲,我经常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你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啊?&rdo;
吴梦非迟疑了一下:&ldo;你就不怕你所有的秘密都被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吗?&rdo;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ldo;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觉得自己还是问心无愧的,充其量也就对一些漂亮妹妹有些冲动的想法,让你知道一点也无所谓啦!&rdo;
☆、第五十一章祸害万年
&ldo;好吧,那我就试试!先把心静下来,什么都不要想!&rdo;吴梦非轻声说道。
我急忙说道:&ldo;这似乎有点难度吧?&rdo;
&ldo;唉,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那你就数羊吧,直到我叫你停,再结束!&rdo;吴梦非有些无可奈何。
我想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于是就从一只羊开始数,直到六百八十七只羊。里边还是没有一丝动静,我心情开始烦躁起来,有些沉不住气了。
忽然脑海里,幽幽传来吴梦非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大骇,身体猛地一弹,立马惊醒过来。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万丈悬崖,哪里有什么涛涛大江,一切还是平静如初。
前方吴梦非正站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似睡非睡,眼睛紧闭着,牙关紧咬,面面狰狞,面部肌肉都扭曲着,快要变形了,好像是在睡梦中痛苦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