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何赵两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赵家一心想让何漫漫嫁进去,何重光为了利益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赵健威胁恐吓何漫漫,逼得何漫漫奋起反抗。
赵吉安的后台万添翼仕途顺利,沈誉君一时之间动不了赵吉安。
沈独秀如今正是升迁的关键时刻,而万添翼的后台,和沈独秀分属不同阵营。
眼下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只能见机行事。
赵吉安表面上洗白了,私底下还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明面上的金融公司,实则是靠放高利贷牟取暴利。
而赵吉安瞄准了赌徒,他开设地下赌场,赌徒们输红了眼,抵押资产,试图背水一战,结果钱越输越多,高利贷利滚利。赌徒们输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这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赵吉安凭此日进斗金。
地下赌场的法人,是一个偏远山区的老人,对于不懂法的老人来说,出借身份证便可得到数千元酬谢,和捡钱没区别。
赵吉安稳坐钓鱼台,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随时都可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风险都在别人身上,牟利揣进兜里。只要后台不倒,每年按时孝敬,赵吉安便可高枕无忧。
王秘书拿不定主意,分析道:“地下赌场的幕后老板是赵吉安,可他一早规避了风险,真的被举报,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沈誉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桌面,头都没有抬,漫不经心地说:“眼下扳不倒他,也不能由着他为非作歹,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
王秘书点点头,颇为认同:“是该好好打击一下赵家的嚣张气焰,简直是新桉市的败类。”
“不过。。。”王秘书有点迟疑,停顿了一下,疑惑地说:“我们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打击赵家?这个节骨眼上不能给家里添乱。”
作为沈誉君的老同学兼心腹,王秘书忠心耿耿,办事稳妥,对沈誉君的家世了如指掌。
沈誉君随手合上文件夹,手指停止叩击桌面,冷笑一声,声音沉沉的授意:“找人混进去假装赌徒,把里面的情况拍下来,找到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的赌徒,想办法曝光出去,利于舆论给地方施压。摧毁掉赌场,让赵家元气大伤,以后他们也能老实一点。”
“好的,沈总,我马上去推进。”王秘书毕恭毕敬地回答,不小心又冒了一句:“这样何小姐应该会很开心。”
这样大费周章,要说沈誉君一点没有私心,王秘书不太相信,不可否认沈誉君有正义感,但更不能否认,沈誉君会在背地里为何漫漫出气。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誉君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意识到口无遮拦了,王秘书立马做噤声状。
安华最近有参与沈氏集团的项目竞标,可沈誉君特意交代,从今以后,安华的标书一律拒收。
暴雨夜,何漫漫狼狈不堪地站在马路中间,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并对他说,她没有家了,就凭这一点,何重光就不配为人父母。
卖女求荣,对亲身骨肉不闻不问,何漫漫曝光赵健,沈誉君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何重光为了钱,把何漫漫往绝路上逼。
念在何重光是何漫漫的血亲,收拾不了何重光,还不能收拾赵家吗?
大班桌上有一只黑色的方形打火机,铂金材质,设计精巧,钻石套盖璀璨夺目,低调又不乏高贵。
沈誉君取出一支烟放在唇边,正准备伸手去拿打火机,王秘书很有眼力劲儿地拿起打火机,替他点燃烟。
他慢悠悠地说了句:“这是为民除害,和她没关系。”
王秘书愣了一下,这才“啪哒”一声合上打火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