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知己才死,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人也是愿为悦己者容的。杨平凡在心里暗暗觉得自己真的很受人关注时,不禁下意识地整整了那件没什么可整的t恤,然后又拨弄了一下他那头发长度还不够一厘米的小平头。
那位妙龄女子看到他这雷人的动作没怎么疑惑就明白了原因,然后强忍着笑意问道:“你不会是以为我看中你了吧?”
杨平凡被这句很是直接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旁边的妙龄女子,张大着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女子看着杨平凡惊呆的模样,不禁嫣然一笑,一笑起来脸色挤出来两个好看的小酒窝,然后淡淡地说道:“不要想要解释,你应该知道解释就是掩饰,也许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做那无谓的掩饰。不过我想有必要跟你澄清一点,虽然你长得还不算难看,但是我坐到你旁边来确确实实不是花痴得被你所吸引。我过来只是善意地想要提醒你,刚才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对你所说的话我坐在前面都听到了,据我推测他应该是个骗子,你最好小心一点别上了他的当。我看你是刚从乡下出来的,一个人出来闯别钱没赚到,到最后人都没了。我话就说这么多,听不听随你吧!”
说完后,那名妙龄女子就拿起她的小背包,背对着杨平凡轻轻挥了挥手往前面走去了。
对于这个来得突然,走得也很是突然的女子,杨平凡心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位女子真的就只是来好心地提醒他一下而已?既然人家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不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那也只有这个理由了。想到他自己刚才拨头发的那一拨的风情,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在心里鄙视了他自己一顿就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休息。
本来他只是想稍稍休息一会的,可也许是从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真的累了,所以等到他睁开眼睛醒来后才发现,火车居然已经到深州境内了,再过十来分钟就可以到站了。
深州,这座年轻而繁华的城市,这座传说中遍地都是黄金的城市。杨平凡看着车窗外的一栋栋高楼,心想自己终有一天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以另一种心态好好地俯瞰整座深州城。
可是雄心壮志是雄心壮志,而现实总是会比梦想要残酷的多,许许多多人的那份雄心壮志在残酷的现实打击下坚持不了,到最后都会被无情的现实给彻底磨灭。
杨平凡踏入深州的第一天就很不幸地遭到了残酷现实的打击。他来深州的原因是因为陈家村唯一见过世面的人--驴蛋就在深州打工,而驴蛋的地址是他在离开陈家村时瞒着徐老让铁牛帮忙问到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按着地址找去时,一打听才知道驴蛋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去哪了也不知道,抄下来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居然也停机了。
蹲在马路边上,杨平凡抽着一根软装白沙烟,看着不断从面前走过的黑丝、白丝、肉丝及没穿任何丝袜裸露在外的各色美腿。心里想着至少在陈家村看不到这么多的美腿,为了天天能看到这些美腿所以一定要在这里坚持下去。于是他决定先去找家便宜的旅馆住下,明天去找工作。
扔掉了手中那支快要燃到过滤嘴的香烟,然后翻出口袋里所有的现金,总共是78块5毛。不到80块钱了,去旅馆住一晚至少也得二、三十块,看来还是在附近公园的椅子上凑合一晚上算了。这会他有点后悔自己不该意气用事拒绝徐曼青让秦乾坤送来的钱,再怎么样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不过他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徐曼青的钱,不就有点像是他被嫖了一样,而那钱就是打发给他的嫖资。虽然说“嫖”他的人是位年轻貌美的处女,可是男人起码的尊严还是要的。
再怎么样也不能沦落到做“鸭”啊!所以还是去睡公园的长椅吧。杨平凡又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往附近的公园走去。
过了一天一夜的流浪生活。没文凭,没技术,没背景,也没工作经验的他,因为囊中实在有点羞涩,第二天在好几个地方找工作碰壁之后,他迅速地在建筑工地找了一份打杂的工作。工地的包工头看了一眼他那坚实的身板以及一米七八的身高,连身份证都没看他的就马上让他工作了,然后他就开始了每天顶着烈日挑砂石、水泥和搬砖头的生活。
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了,已经被晒得像是非洲人一样的杨平凡从同事口中得知好像要发工资了。这个消息让他感觉比蹲在马路边看黑丝美腿偶尔看到走光的白色小内裤还要兴奋,因为他已经有将近十来天没钱买烟抽了。
这天中午,杨平凡刚刚吃完饭正在看其他的民工打牌,一辆银色奥迪缓缓地停在了工地旁边。然后,从奥迪车里走出一位穿着灰色西裤花衬衫,不到一米七的身高,体重却不少于八十公斤,梳着大背头,脖子上戴着一根小拇指粗黄金项链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人给杨平凡的第一印象是,气势虽然挺足,气质就无从说起了,很标准的暴发户形象。
“那人是谁啊?”杨平凡轻声问刚刚赢了第一把牌的张二牛。
“他叫何毕富,也就这个工地的大老板,来给我们发工资的。”张二牛笑着说道,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开心。
“我们大老板啊,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啊!”杨平凡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道。
“那当然,听说他还有其它很多产业,这个工地只是他其中的产业之一!”张二牛为了在杨平凡面前炫耀自己知道一点内情,故意做出一副很高深的表情说道。
“喔!”杨平凡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没再说话,只是用余光看着渐渐走近那位大老板。
何毕富虽然一副暴发户的打扮,不过并没有像大部分暴发户那样对人一副趾高气扬的作派。他走到离这样民工们还有些距离时,就很是热情地笑着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还跟几位比较熟的民工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又继续挪动着他那肥胖地身体往里面一间临时办公室走去。
杨平凡在何毕富与他擦身而过时,他除了感觉到那份肥胖的热度和语气里的热情外,他似乎还隐隐地看到一道殷红的血光。自从他那次无意间将体内真气与奇门测算之术相结合后,他只要用心地去打量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最近一天时间内有大劫难的话,他就能看到那个人被血光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