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远。
等霍明桥下楼,霍擎洲把谢繁星抱在腿上坐着,把脸埋进香软的脖颈。
这是霍六爷“撒娇”的前奏。
谢繁星捏了捏他的耳朵:“有事就说。”
霍擎洲嗓音闷闷:“这次家宴,梁屿琛会过来,不想让他见你。”
他的老婆,穿上旗袍美的过分。
真想藏起来,不让梁屿琛看见。
“梁屿琛要来?我上次去你们家没见到他,这次和他见一面,是好事。”谢繁星抚摸着旗袍的面料,暗纹用的全是最好的柔光丝。
霍擎洲抬眸瞧她,咬牙切齿:“好事?他有什么好的,你这么想见他。”
谢繁星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嘛,你听我说完。来京州的时候,我把结婚证塞进行李箱里了。”
“所以呢?”霍擎洲不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谢繁星低头凑近他耳边,眼神透着可爱的狡黠,说了一句话。
男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很多。
“我的那一本放在二楼书房的保险柜里,今天晚上回家交给你。”
哪有人把结婚证锁进保险柜的?
谢繁星没理他,走到那排衣架前,挑选了一件合适的旗袍。依旧是露肩款式,适合细腰长腿,尾摆做了保守一些的短开叉。
鲜艳的深绯红,黑色的青松竹叶作为点缀,不规律的点缀环绕,领口有两个金色的小扣子,样式是纯金的小龙首,和竹纹相呼应。
黑红色系的搭配,既有中国风又带着妩媚飒爽的侠气,魅惑却不显娇弱。
“就这件了,不许反驳,我喜欢。”
谢繁星拎着旗袍走进更衣间。
霍擎洲刚想说什么,被她回头指了一下,薄唇微张后默默抿了回去。
更衣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霍擎洲跟她说话,她也听不清。
“我弟媳有眼光,这件破晓辰竹,是我今年最得意的作品。”楼梯口,霍明桥猫着腰,坐在台阶上探出了脑袋,八卦的眼神闪烁。
霍擎洲失笑:“霍明桥,你不是走了吗,折回来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霍明桥起身,踩着换上的软底拖鞋,悄无声息的走上来:“谁说我走了,这是我家!啧,还是繁星眼光好,不过这件龙年限定背后的暗扣比较复杂,我进去帮个忙。”
“站住,我去。”霍擎洲低声阻止。
话音刚落,谢繁星推开一道门缝:“擎洲,五姐在楼下吗?你叫她上来帮我扣一下背后的扣子,我摸不到。”
霍明桥踩住霍擎洲的脚背:“我……”
嘴巴被老六给捂得严严实实。
霍擎洲抽出鞋面,淡定地开始骗人:“她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帮你。”
她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没被他看过。
谢繁星同样淡定的答应:“也行,你快来,拉链卡住我头发了。”
霍擎洲半威胁的瞥了眼自家姐姐:“好,我马上进来。”
等松了手,霍明桥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不想破坏亲弟弟的好事,小声地抱怨:“真行啊你们这对淡定夫妇,我再多管闲事我就是狗。”
更衣间足足有十个平方左右的面积。
谢繁星站在镜子前,旗袍的领口半敞,露出一侧绵软边缘,后背几乎没有遮挡,漂亮的蝴蝶骨动了动,再往下能看到可爱的腰窝。
每次,他最喜欢亲吻那里。